梅德立刻阻止了她,摇了摇头,将自己装有药液的小金瓶取出,拔出软木塞,先将药液轻轻地倒在内步森特右手除了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上,再将药液倒在她的右腹部,右脚朝着内步森特右侧的石壁迈出一步,左脚随后跟上,背靠着石壁坐下,解开青山蓝丝袍的丝带,将丝带和银色器鞘放到地上,将丝袍脱下,露出自己赤裸的上身躯,银白的皮肤不断地冒出白色的热气,汗滴在他的额头和胸口上清晰可见。他将剩下的药液分别倒在自己的右腹部和左胸口,缓缓地将药液在伤口处均匀地涂抹。
转过头看向古人族女性,她带着好奇的眼神偷瞄贾斯瑅梅德,而她的右手则在小心地帮昏迷的内步森特涂抹着药液。抹匀药液后,古人族女性就站了起来,看向贾斯瑅梅德,不再偷瞄他。
“你要照顾好她。”她的声音平和低沉,而且格外缓慢。
“我会的但是你怎么知道的?”贾斯瑅梅德的“我会的”三个字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贾斯瑅梅德本来应该对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奇怪,本应该如此但他更在意古人族女性的话
“从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你会照顾好她的。”古人族女性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然后用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腰部露出的淡青紫裹身衣的衣角,将手上残留的药液抹在衣角上。
“我看内步森特的眼神么”贾斯瑅梅德不自觉地喃喃细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内步森特的我好像不太认识自己了不太认识自己的心我是怎么看内步森特的贾斯瑅梅德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疼痛使他立刻低下了头,紧紧地闭上了他的左眼,“啊好疼”
“原来她叫做内步森特。”古人族女性慢慢地退后,退后的同时转过身,朝着悬赏衙的门口走去,“下次我们再相遇,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好。”贾斯瑅梅德随口答应了古人族女性,然后看着她慢慢地走出悬赏衙,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
贾斯瑅梅德站了起来,重新穿上丝袍,将丝带系好,将银色器鞘重新插入丝带之中。他看向内步森特,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神情
贾斯瑅梅德靠近内步森特,看着她的脸庞,感觉她的脸庞似乎变得更憔悴了,他好像可以感受到她的悲伤,原先那抹浅浅的悲伤此时无法再被她压抑,无法再被她隐藏。它此时从她身旁不断地向外蔓延,弥漫了整个楼层,变得浓郁,变得刺眼。贾斯瑅梅德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他抬起右手,将右眼流出的那一滴泪小心地擦去我这是怎么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密集的脚步声从悬赏衙门口传来,贾斯瑅梅德转过身,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悬赏衙的门口,一个古人族男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这个古人族男性贾斯瑅梅德刚才还在氿馆的时候在鲁斯的身旁见过,他是鲁斯口中的“弗尔卡柯首领”。让贾斯瑅梅德无法忘记的,是这个古人族男性深邃的眼神。再一次看见弗尔卡柯,贾斯瑅梅德认真地将这位“首领”打量了一下,他并不高大,也并不强壮,对于一个古人族男性而言,他的体格正常,甚至有些平凡,没有任何突出之处。之前贾斯瑅梅德在器坊内遇到的那个古人族男性蔚荋,他就十分高大且十分强壮,就身体而言,蔚荋远比弗尔卡柯要优秀。
弗尔卡柯有着及眉盖耳的银灰色短发,黑黄相间的双瞳,飒爽的相貌,银灰的肤色。贾斯瑅梅德细看后,发觉弗尔卡柯与内步森特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尽管贾斯瑅梅德因此感觉内步森特与弗尔卡柯之间应该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当贾斯瑅梅德与弗尔卡柯对视,弗尔卡柯的眼中深邃动摇了,深邃里出现了一抹惊讶。弗尔卡柯不再与贾斯瑅梅德对视,他将他的视线转移开了,看向了内步森特的左侧沿着弗尔卡柯的目光,贾斯瑅梅德看见了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