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中的一段和最终结论,并非只是随口念念,而是在打伏笔。
陆无川勾了勾唇“打脸是肯定的了。但也不一定非得等到案情进展到一定程度。也许,很快就会有好的时机出现。”
“什么好时机?”端末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嘁!又卖关子。”端末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我觉得这脸打得好。如果真让那份尸检报告左右了案情侦办的走向,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陆无川抬手在面前的小脑袋上揉了揉“看在你这么支持我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奖励。”
“诶?是带薪休假还是带薪休假呀?”
“尸检的时候允许你旁观,带薪的哦!”
嘎~~~这个奖励可以不要吗?端末看了看天,肿么感觉星星都不亮了呢?
……
考古队营地没有自来水,活动板房的房山头放了两只大塑料桶,里面是从村中心的井里打来的水。桶里放着一只瓢,洗脸、刷牙就用瓢舀水。
一大清早,端末和方诺在树下刷牙,两人都是一手举着装了半下水的旅行牙刷盒,一手拿着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捅完漱漱口,弯腰吐到树根底下的草丛里。
方诺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抹了抹嘴“我跟那位讲和了。”
“我就说你大度点儿,什么事都没有。来,你帮我倒下水。”
端末只带了洗漱用具,没带脸盆。让方诺舀了一大瓢水,慢慢往下倒,借着细小的水流洗脸。
方诺一边倒水一边说“还真不是我,是她主动说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跟我发脾气。”
端末好不容易把洗面奶的泡沫抹干净,直起身来擦着脸说“这不挺好嘛。诶?她今天还不打算出屋?”
“嗯,”方诺撅着嘴说,“就那么躺着,两眼望天。我一会儿还得给她带饭。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呀?奏是个使丫头。”
“你们老师不管吗?”端末问。
“陈老师看过一次,问她用不用去医院,她说没事儿,歇两天就好。”方诺用力搓脸,“毕竟是男老师,也不好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