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是你亲自下的命令,由副将马显带兵去办的。这事,汝有何话说?”
“为天子选秀女,乃是理所应当,某有何错?”听到这里,孙鹰面色涨红,据理力争,觉得他所做,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
高驷冷笑说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难怪百姓民不聊生,皆是尔等世家作祟。,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不要,你不能这样杀我……”孙鹰突然挣扎起来,就要朝高驷扑过去。
噗嗤——王伯仁大刀一挥,就是颗人头落地。
“先悬其头,绕城三砸,再厚葬!”高驷眼都不眨的吩咐着。
“为,为啥?”杨积善和王伯仁都疑惑不解。
“悬首绕城城三圈,是因他劫掠百姓,其罪当诛,故而杀之。厚葬,是因为他尽力守城,为国尽忠,理当褒奖。”高驷随口解释着。
“还能震慑不服!”刚赶到的李百药在一旁感叹的说着。
此事至此,大基本上已算完结。
可要将一万多大军两日内渡到对岸,即便是夺取了渡口的木船和皮筏子,也着实有些不足。
大多数木船都是商旅所用,一只可容纳十人,再多就要倾覆之危,这其中涉及到船只大小,和水手的熟练程度,非强制可以办到,必须加紧渡河。
高驷吩咐一声,说着“无论船只有多紧迫,今晚就开始渡河。”
他和李百药、郑俨二人明说,那些随行的牛马尽数杀了,感知皮筏,做出几张就可一次多渡几个人。
“遵命!(遵命)”两位辎重营主管就急匆匆离去。
杨积善部不妨,其余各部则或歇息,或搜寻船只和其他渡河工具。
高驷立于城头,面色凝重。
徐小慧和杨敏联袂而来,韦珪由于受她们照顾,也跟着过来了。
“夫君,你在担忧什么?”杨敏先问道。
“今日渡河,只怕不太顺利。我感觉到还有一场生死大劫!”
“那我最后渡河。主将的家眷在,其他人就不会心乱。”向来柔弱的徐小慧,忽然做出了个刚烈无比的决定。
杨敏惊讶的望了她一眼,随后也道“我和妹妹在一起。但有一个家眷未过河,我们也不果河!”
韦珪漂亮的双眸圆睁,也显得极为惊讶。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高驷紧握两位爱妻的手,重重立誓“我们一定能渡过此难关!”
夜已深,月正明,陕津渡。
数十只木船和皮筏子,在火光照耀下,破浪竟发。
此黄河古渡口,又称茅津渡、会兴渡,自来就是中原与河东的物资转运的水上要道和兵家必争之地!
黄河之水天上来,大浪淘尽无数悲欢离合,船来船往又是相似的一幕重演。
春秋时,秦晋大战,秦军落败。三年后,秦穆公为报仇雪耻,亲率大军攻陷晋国,进军途中,是从茅津渡渡过黄河,立下了著名的“秦誓”,不破敌国誓不还师。
东汉末年,汉献帝从长安东逃,狼狈奔到陕州,适逢董卓部下李傕追击,汉献帝同众公卿也是由此渡河。
当是时,河边船少人多,士卒纷争,李傕西凉军以戈击打,堕河淹死者众多,惨状目不忍睹。
高驷按剑,独站船头,目光射雾霭,血气直涌到胸口。芦苇射出百只舟,如疾风,似闪电,穿渡头!
一夜争渡,前军终于过得八千众。后军五千和两千辎重营还在对岸陕津渡口。
夜尽天明,初升的旭日刚刚驱散黑暗。
转瞬惊变起,两岸战鼓吼,号角长鸣,杀声、箭雨声,和着黄河的涛声,汇成一片洪流。
高驷刚跳上岸,便发觉前方早有官军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