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法。
崔元淑也不隐瞒,只严肃的问着着“重德,某家问你,对于兴王图霸之事,有何打算?”
高驷沉默片刻,突然端坐按剑道“崔兄,五德轮回,兴亡有定,天下都传桃李子有天下,与我何干?”
崔元淑长叹一声,说着“贤弟怎如此糊涂,这天命之事虚无缥缈,图谋大事,向来靠的是兵强马壮,汝胸无大志,岂不是寒了这些追随你之人的心?”
“我只是身为杨门女婿,深陷漩涡,不得不为罢了。你们若要做大事,可让另选贤能。若能苟全性命于乱世,我只想打渔种田,与妻儿同老,这才是某心之所愿。”
“那贤弟可知,汝之贤妻正寄人篱下,生活困顿。那些人投靠是打着投靠李家的注意,但李氏得了天下,汝之妻儿只会沦为门阀玩物。世外桃源,只是一场幻想罢了。”
铮——,七星宝剑闪电横空,高驷杀气陡生,冷冷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谁敢惹我,就得死!”
这才发觉终是受了此人激将,于是汉声道“说说,你究竟是何目的,想得到什么!”盯住此人,认真问着。
崔元淑先生心里一凉,继而大喜,略微沉吟,回答的说着“重德,大凡王者之兴,必然要历经苦难,唯有历经四方征战,铸就龙气,才能终有所成。至于出身却也不是关键,只要你效仿光武帝,收揽河北民心,天下不足定也。
至于我,本名崔略,元淑是我过世娘亲的名字。博陵崔氏将我派出来,实际上就是把某当成了弃子。某只想与你君臣同心,共图大业,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高驷听着,“嗯”了一声,说着“你被家族派出来以,应该是去投靠李密的,为何选我?还有,你说的李家可是唐国公李渊一脉,其中到底有何隐情,从头到来?”
这问题很实在,史书上说的王者兴时,豪杰云集相从,那只是后人牵强附会的粉饰之词耳。
“不错,我父亲有相士之称,擅长观测天下英杰。五年前,曾见过到博陵游历的李密,当时就断言他才气如龙,堪为天下主。只是临别发觉他有一丝弱点,便是意志不够坚定。故而赠他法主二字,就是让他克己修身,效仿南陈英主陈霸先,百折不挠。可惜,其人果然缺乏韧性,初有败绩,便逃之夭夭。如此性格,怎堪共谋大事?”
这话当时我听了,并未在意,直到亲身经历去反复思考,才茅塞顿开。
崔略回忆往事,缓缓到来。
听完之后,高驷半晌无语,并不以为然地说着“哼,天命传说,果然如此。”
右手用力,剑锋架在崔略脖子上,犹自不放手。
“李密,暂且不说。但李渊的名头,你岂会没有听过?争龙天下,必有三难。一者,天之难,不得天时者,纵为英雄亦是枉然。二者,地之难,无根基者,只需一败就会大业崩卒。三者,人之难,最终要的是有个人杰汇聚的团体!”
崔略哈哈大笑,继而郑重下拜道“某与李渊有着个人私仇,绝不会去相投。先前之所以说这些话,不是故意责难,而是要坚主公之雄心,愈是艰难,愈要奋勇,不经生死磨难,何以得成龙虎?”
“ 吾并无图谋天下之心,你何以如此苦苦试探?”
“主公……”崔略猛抬起头,直视高驷,语气沉重的说着“若您还认为我有二心,就一剑杀了某罢。”说完闭住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裁决。
高驷挥剑就斩,临到其颈下,却锋芒倒转,收了杀机。
“汝既然要与谋共图大事,还随着队伍迁移到了此地,天下大乱在即,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滏口径,人烟稀少,难以发展,关键是缺乏过冬之粮。”
“主公且宽心,某已有良策。邺城乃是北齐故地,高齐虽亡,但人心多有追思齐神武高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