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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一段路,方停下脚步,突然耳朵一动,随后动作极快躲至到旁一片草丛中。
一队骑兵,随后路过,向北疾驰而去。
待这群骑兵过去,韩世鄂方从草丛中跃出,环顾左右无人,窜至旁边一小路上,朝城中潜行。
雨势渐收,其停时,便是决战之日。
深夜时分,韩世鄂终于回到邯郸城。
“见过主公。”到了大堂内便欲上前,给高驷见礼。
“你辛苦了。隋军可有变化?”高驷让人给他端来一杯热酒。
当初拟定计划时,高驷曾说隋军有变,韩世鄂却并未当真,他之潜入敌营,其实本是为了打探军情,不想真有了收获。
魏刀儿在后方举义,一路攻城略地,使苏邕惨死,这导致苏定方回师报仇,就削弱了官军力量。
听到韩世鄂之语,高驷自是心中激动,面上,却仍喜怒不于形色,镇定反问“此事当真?”
韩世鄂点头,带着几分兴奋说道“正是,由于连日大战,隋兵也伤亡不少。官军营中戒备并不是很严,又下着雨,我趁机混入,摸清楚了官军调动原因。
苏定方离去,我还跟了一程才回来,中途并无耽搁。主公,决战的日期到了……” 说到这里,已是一脸坚定之色。
“甚好,我命令,明日出战。只是这次要以破敌为要,不以杀戮为重!”高驷很是高兴,心里却愿过多杀人。
有望气之术打底,又有探报佐证,他这一刻信心满满,世间豪杰固然多天生,但凡人亦可炼成英雄。
当夜,大雨止住。
月当空,如轮悬挂。杀气弥漫,一支支队伍,纷纷列阵,整装待发。
翌日,旭日初升划破长空,因雨初停,天空明朗,湛蓝的云朵分外美丽。
高驷倾巢而出,连疲惫之态的王伯仁都换马上阵了。
隋军大营,杨元麟研究军情正在的兴头上,忽听外面快马疾驰之声,很快有亲信闯帐。
因其治兵森严,擅入者死。这闯帐之事,在清早,听的甚是清楚。
杨元麟微微变色,唤过侍卫,说着“这个时候,就有人匆忙赶过来,必有紧急军情,让他进来。”
“是。”亲卫领命。
没过一会,闯帐之人就来到了中军大帐内。
来人是他的亲信将领,齐威远,这次似乎走得十分急促,仍旧气喘吁吁的。
此刻,杨元麟清了来人的面貌,离开地图,上期说着“出什么大事了,看你慌得,为将之道,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讲吧。”
“贼军大举来袭!”齐威远不知为何,似乎想到了什么,叫道“听着,是大批贼人杀到,青郁郁的一片,少说也友过万之多。”
杨元麟轻笑“威远兄,你开什么玩笑,明明是贼人伤亡殆尽,怎会有如此之众。”
“是真的。”齐威远顿足,叫道,快快整兵迎敌。
杨元麟笑容沉了下去,心思却飞至打探军情的人身上,前军统领李铁良只怕早和贼人有所勾连。
此时,天刚大亮。
外面又有一人闯帐。
这人一身皮甲装束,面容粗狂,煞气滚滚,乃是杨氏家将令狐忠的儿子,令狐建。
“少主,左营已经与贼寇接战。父亲让我来告知军情,贼势浩大,请速下决断!”
“跟我来!”杨元麟拔剑砍翻桌案,厉喝道“全军出击,某就不信,这区区贼寇能敌得过我们堂堂正正之军!”
“杀!杀过去!休走了杨元麟!”
高驷催军直扑隋军大营,结成军阵,仿若鱼鳞层层叠叠,攻击从不间断。
嗡嗡嗡,呼啸的飞箭略过长空,后面是轻骑兵如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