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须臾便至。
到了齐军营寨外,郝孝德部最后面的一小兵上前通报。
那小兵出列时,郝孝德却是大惊,不由脱口指责,低声道:“刘黑闼,你这黑厮怎不听安排,也混了进来?”
那做小兵打扮的刘黑闼嘿嘿一笑,止住脚步,无所谓的道:“大帅放心,又没人识得我,俺且来看看这高重德有何过人之处。”
郝孝德气急,却也不能后退,只能由着他道:“罢啦,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但是,不得造次!”
刘黑闼大喜,挺起胸膛,上前递过信物,大叫道:“内黄郝大帅到!”
这一声大喝宛若熊吼,边传军营,使人人都能听见。
此时,大营中,高驷正和众将在议论郝孝德敢不服亲自前来,拟定应对之策。
崔略则在暗中打量着高驷,只见其气度恢宏,举止从容,越来越有人主之相。
心中暗想:“数月前,主公看上去也只是有点将军样子,现在城府心机愈来愈深,果在向枭雄转化,说不定真能慑服贼帅郝孝德。”
听到外面大叫,不由说道:“主公,此必是郝孝德手下将领在示威。听闻其麾下有两熊一牛之将,不知道这是哪个。其人既到,该咱们出面相迎了。”
高驷听了也是一笑,接着道:“诸位将军,郝孝既然德到了,是有迫于我军威势,必有投降之意,尔等不可主动挑衅。又不从号令者,严惩不贷!”
“遵命!” 诸将纷纷应诺、
“来着莫非是郝大帅乎?”带着诸将出了大帐,远远见到以老者骑在马上,高驷就率先招呼。
郝孝德也见了高驷,只觉此子龙行虎步,不由于马背上拱手应道:“正是某家。”
高驷远远观望着郝孝德的运数。
只见他顶上红黑两色云气盘旋环绕,虽然浓郁之极,却扎不下根基,心中暗想:“这人是借时运而起,本身并无大运,待收降后,将他妥善安置就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这也是为了你好,若强行给了高位,待得其日后运去,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正要上前与之会面,却脚步不由一停。
原由来自那位上前通报的小兵。
那人面如黑炭,不让尉迟恭分毫。更让高驷惊奇的是,此人顶上云气翻腾,犹若一个六角凶星,黑沉沉杀机通天,虽不为正统,却也是一种难得的异象。此乃乱世杀星之命也!
脱遇杀星,即便是天命真龙也要费一番手脚。
口中却说着:“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我观这位兄弟,虎背熊腰,声若雷震,实乃不可多得的好汉。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刘黑闼不想开端就被高驷注意到,于是拱手行礼道:“某家吴黑闼,粗人一个。得蒙郝大帅厚恩,做了个护旗长随。”这厮装出一副粗豪模样,还报个假名。
高驷也不追究,哈哈一笑,迎了郝孝德一行入内。
两方会晤,酒宴自是不可少。
宴会过半,郝孝德忍不住发问。
“这次高将军南下,先剿灭了孙宣雅,高士达,又兵临我内黄城下,杀气之盛,让某战战兢兢。敢问高将军,意欲何为?”
高驷听了这话,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只为黎阳仓而来。兵散则力分,某要全取汲郡,自然不能置郝大帅部所不闻。我也知道郝大帅军纪颇严,少有害民之事。但卧榻之侧,容不得他人酣睡。请大帅前来,是有一提议,还请阁下决断!”
听到此,郝孝德也不由得严肃起来,郑重道:“愿闻其详。飞虎子的大名某亦早有耳闻,但我部乃是瓦岗密公麾下,请将军明察。”
高驷道:“某为征北将军,亦是同属瓦岗军密公麾下。来此,是邀请将军率部归降于我,共图黎阳。”说了些话,就等郝孝德决断。
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