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
无奈之下她只好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马上风大,我想下来。”
李元闾闻言伸手将她抱下。
萧颖等人走过护城河,来到他们面前呵呵笑道“没想到李将军竟是性情中人,带着家眷打仗。”
李元闾回道“太守哪里话,不过是半路上的缘分罢了。”
一群人互相寒暄进了城,紫璟把头低了一路,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自入城以来,李元闾每天不是在赴宴,就是赶在赶往宴会的路上。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想拉着紫璟一起去,长长面子。
可她哪里会肯,苦思冥想想出了个借口,问他是不是想把她让人,如果是,就带她出去。不是,就不要逼她抛头露面。
还有理有据地数落了他一番,说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凭他芝麻大的小官,要是她被上头人看中,他想也压不住。
李元闾一想,还真这样,就不再勉强了。
紫璟觉得,做戏要做全套。
有时她也会像个小媳妇的样子,把他送出门口,目送他离开,让他感受一番来自家的温暖。
其实她的伤口早已好得差不多,只是她卖通了看病的大夫,让他帮衬着在李元闾面前斡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李元闾在家中守活寡的事,传得满城皆是。
所有达官贵人仿佛都在讨论被他藏在家中宁可忍受活寡之苦也不敢触碰分毫的小妾到底是何等美貌。
当然,也有不少人借谈论公事,到府中作客,想一睹美人芳容。
对于面生的,紫璟还会应付一二。
可有些事,想避是避不过的。
一天,李元闾与萧颖聚席的时候,柳竖忽然谈到李元闾的家事,说他的这个妾室,做得实在太不称职。还说他有一个女儿,刚到适婚的年龄,要是他同意,就将她许配给他当平房。
李元闾想都没想,当即就乐呵呵地答应了,第二天就把柳氏迎了进门。
而紫璟作为一个口头上承认的妾,并不想去拜见新夫人。一连好几天,她都托这身体的原因,没有参加他们的任何事。
夫妇两新婚燕尔,她也乐得清净,正好有时间准备逃跑物件。
基于上次逃跑匆忙,欠缺妥当考虑,被人卖军营的前车之鉴,这次她下定决心,好好计划不到万事俱备,绝不冒然行事。
一日白昼,她一如往常,在院子廊下画画。
小丫鬟端来一串红宝石,说这是他们大人在太守府中得的,想起她喜欢,就特意命人送来了。
“看来他对你还挺用心的。”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你吃醋了?”
紫璟让丫鬟把它放在盆子里,用架子摆放好,选准角度,准备绘画。
“切!将死之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那声音说着,忽然话峰一转,道“真正的醋王来了!”
她刚反应过来,就见得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怒气冲冲朝她冲来,二话不说,抬手就将架子打翻,将掉到地上的红宝石踩得稀巴烂,嘴里恶狠狠咒骂道“贱人,让你吃,让你吃!”
原来小厮方才送红宝石回府的时候,被柳氏瞧见了,本来喜滋滋以为这是拿来给她的,没想那小厮却说是将军刻意吩咐是给美人娘子的。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路子女人也配得称娘子!
柳氏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想她一个平头娘子,竟比不上一个营妓。
加上这些天紫璟也没按规矩拜见她,俨然一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今寻找了机会,不好好开发开发她,她这平头娘子的位置算是白坐了。
紫璟一脸惋惜地看了眼葡萄,望向来人,只觉眼生,想是不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