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倒腾了什么来?瞧这个头,十有八九是链子。”
“爱妃真聪明,猜对了!”
他将手掌摊开,修长如玉的掌心上躺着块晶莹剔透的水滴形蓝宝石,用绿油油的翡翠链子穿了起来,在阳光的映照下,十分的好看。
紫璟一眼就喜欢上了,拿了起来笑嘻嘻道“这不是前两天踏青路上捡到的那块石头吗?你倒还真按着我说的模样打磨了。”
“你说的话,我怎敢不记在心里。”他说着,将宝石拿了过来,帮她带在脖子上。
她喜滋滋跑到铜镜前观赏。
此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元彦和都留在府中与她腻在一起,几乎是寸步不离。
她画画,他就在一旁煮茶看书,或偶尔走到她身旁争论一番画技。
对于画画,也是那时候,紫璟才知道他便是她从小临摹着长大的那个河源小公子。
当时东归先生带来几张图,供她选来当作临摹对象。好些个图画,她都看不上眼,独独这河源小公子的《桑榆晚景图》画得有水准,被她给瞧上了,一临摹就是一整个童年的度过。
不过他的画法与紫璟有所不同,紫璟讲求的是自然灵动随心所欲,而他的却偏向于工整。
绘画派别无分好坏,这是萧情教她的。
萧情在当她老师的那段日子,大量灌输的是随心所欲的自由意境画法,跟东归先生教的差不多。
万物皆可成为绘画的材料这说法,也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元彦和的工整画法虽说都是画,可画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花草林木画虫鱼兽都是一板一眼的,有点失真,却很是好看。
后来,夫妻两经过一番深入讨论,决定将两种绘画方式融为一体,就成了偏重写实的意境画,两种画法融合后画出的第一幅画,是一幅红梅杜鹃图。
那时庭院种的梅花刚好绽放得鲜艳,几只小鸟跑了过来,叽叽喳喳落到枝头上,却被后到的七彩杜鹃赶跑了。
那场景颇为有趣,紫璟看着喜欢,就把它画在宣纸上,成了画,工整中不乏智趣灵动,色调是六郎惯用的艳丽色系。
元彦和拿着调好的茶上递给她,一边喝一边观赏着打趣,道“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新奇的画法,要不你自成一派好了。”
紫璟深感这是个好主意,道“以后我的画派,就叫桑派好了!”
“爷,南阳殿下来了。”九叔匆匆走来禀报。
紫璟看向身旁男人,原本疏朗的眉目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不见。”
“六叔六婶倒是好闲情。”元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九叔颇为难堪地退了下去。
紫璟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夫妇两正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
这是他们大婚后第一次登门拜访。
她发现比起之前的凄苦落魄,现在的萧枢变得圆润富态成熟稳重多了,显然他们夫妻两是鱼水和睦的。
元彦和阴沉着脸看着他们走上来,问“你们来做什么?”
元熹笑道“六叔真会说笑。来这儿,自然是探望叔叔婶子。近日听闻六叔身体抱恙,一直告病在家修养,早就想来了,只是在忙着公主府落定事宜,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这不巴巴赶来了么。叔叔婶子这会子正在干什么?”说着便跑到紫璟身边,观赏桌面上的画作,“好生新致的画法,婶子这画是哪一派的画法?”
“桑派画法!”紫璟十分开心地告诉她自己最新创立的派别。
元彦和见她开心,脸色稍稍缓了下来,走到茶桌前坐下,“坐吧。”
萧枢朝他做了个揖,顺从地坐下,腰板挺得异常笔直,与元彦和的随意一对比显得异常的紧张。
只见他斟了一杯茶茶推到萧枢面前。
萧枢接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