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神山城城头。
“宇喜多直家这是要干什么?”浦上宗景看着眼前朝着天神山城涌来的宇喜多军,只觉得心底一阵恶寒。刚才宇喜多军突袭织田军的时候,浦上宗景一瞬间以为他疯了。连一万人都没有就敢去打织田军的五万大军?然而之后的事态却超乎了他的想象——羽柴军连抵抗都没抵抗就放弃了大营狼狈逃窜。
难道宇喜多直家又像当时刺杀三村家亲一样把羽柴秀吉给干掉了吗?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在片刻的惊讶后,浦上宗景就开始犹豫要不要出兵,出兵的话又去帮哪一家?
或许可以帮助织田家,出兵袭击宇喜多家的背后,如果能够力挽狂澜挡住宇喜多家的袭击,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能多要点封地回来。然而一想到羽柴秀吉之前的恶劣行为——明明浦上家已经请降了,却还是故意让宇喜多家来打浦上家——现在羽柴家自己反倒被宇喜多家奇袭了,真的是养虎为患,活该。这样的人,就算帮了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况且浦上宗景也咽不下这口气,居然被羽柴秀吉当垃圾一样抛弃。
那要么就帮助宇喜多家,一起进攻羽柴家?这样等毛利家来了,自己也可以把之前向织田家请降解释成诈败。可是浦上宗景在天神山城城头可以清楚地看到,虽然羽柴军放弃大营撤退了,可是在他们身后的红叶军却是丝毫不乱,正在快速抢占附近的地势。就算宇喜多家能把羽柴家冲垮,他们也打不过雨秋家,这一仗绝无胜机。
就是在这反复不停的犹豫里,浦上宗景错失了战机。如今,织田家已经成功反败为胜,把宇喜多家围在了天神山城城下。走投无路的宇喜多军,向着天神山城涌来。
“主公!宇喜多直家派来了使者!”门口守卫的后藤元政快步跑上了城楼,来到了浦上宗景身边道,“就在门口等着呢,要让他进来吗?”
“不让,和宇喜多直家那厮有什么好说的。”浦上宗景狠狠地高声骂道,随后转身就要离开。后藤元政匆忙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后藤胜元。后藤胜元犹豫了一下后,轻咳两声,拦住浦上宗景道,“主公,现在局面危机。无论如何,也要听听这叛徒想干什么。”
“有什么好听的?”浦上宗景冷哼了两声,“自打听他的话以来,我都快把祖宗基业败完了,还有什么好听的?肯定有事什么阴招,想都不要想!”
“主公,现在无论如何,羽柴家肯定是不想我们好的。哪怕我们请降了,他们还是想要灭了我们。”后藤胜元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自家主公,“现在不管如何,宇喜多家也是羽柴秀吉的敌人,他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听听的。”
“行行行,听听听。”浦上宗景不耐烦地高声抱怨道,“让使者进来,有屁快放。”
后藤元政得到命令后,立刻一路小跑着跑下了城楼,领着宇喜多家的使者赶了回来。浦上宗景一看到那个使者,立刻气得脸上青筋暴起,抽出刀来对着他怒吼道“宇喜多直家?给了你多大的胆子,你居然还敢自己进天神山城?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就剁了你!”
来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宇喜多直家本人。
“嘛,嘛,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啊,主公?”宇喜多直家换上了旧时的称呼,笑着挖苦道,“再说,我又何尝不想杀了您呢?您还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啊。”
“那你还敢送上门来?”浦上宗景猛地抬起刀架在了宇喜多直家的脖子上,“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找死呢?”
“主公您杀我容易。但杀了我之后,浦上家马上也是全族覆灭的下场。”宇喜多直家用着古怪的口吻寒酸道,“再怎么说也曾是一方霸主啊,落得身死族灭可是太狼狈了啊。哪怕是我当年谋反,也是看在昔日主从的情分上留了您一命呐。你以为羽柴秀吉会绕了您吗?”
“这需要你来操心?”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