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比奈泰平抱着怀里的爱枪蜻蛉切,笑着弯腰,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宇喜多泰家的脖子。
“大哥?”宇喜多泰家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惑,“你又在说什么?”
“等你多跟殿下几年就知道咯。”森长可抱着自己的人间无骨,在一旁吹着口哨。
“森前辈!”宇喜多泰家看森长可和朝比奈泰平都没有给自己解惑的意思,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好心人森兰丸。森兰丸于是温柔地笑了笑,附到了宇喜多泰家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船舷边传来了弓箭离弦的声音,随即传来一阵嘘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铁炮轰鸣,欢呼声接着嘘声响了起来。侍卫队里的新人井伊直孝被这声音吓得够呛,下意识地抽刀出鞘护卫在了今川氏平的身边,发现是自家人后才松了口气。
今川氏平向他们放箭开枪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只被击落的水鸟正一头栽向海面。
“我都说了,弓箭已经过时了,现在哪里比得上铁炮?”斯蒂芬·查理扬了扬手里还冒着烟的燧发枪,得以扬扬地向拿着弓箭射了个空的水原子足炫耀道。
“查理大人和杉谷夫人都是天下闻名的弓手,怎么生出了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吉岗方政用酸酸的语气挖苦着查理,“斯蒂芬,你这可真是‘父慈子孝’啊!”
“我父亲就是个老顽固!非要教我什么长弓!”一头黑发的查理有着宝蓝色的眸子,此刻双眸里正充满了对汤普森·查理的控诉,“时代变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吉岗方政又悲天悯人地哀嚎了几句,随后朝着御前崎叔秀笑道,“御前崎大人也是赫赫有名的智将,谁想得到儿子居然是个头脑简单的大老粗?”
“你这戏子,你有种再说一边?”御前崎叔秀瞬间火上脑门,一把就把吉岗方政给提了起来,摁在船舷边上,“天天就知道消遣我,信不信我给你扔下去?”
“刚才是谁偷喝了酒!”就在大伙取闹的时候,小川佑丰大步流星地从船舱里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罪证——一个开了瓶的红酒,“出征期间不准喝酒!你们几个事谁干的?嗯?”
船舷边的动静把今川氏平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福岛泰成匆忙赶来,俯身请罪道:
“他们又在打闹了,是在下管教不严,这就去训斥他们!”
“哈哈,没事,让大家开心开心也好。”今川氏平笑着挥手,拦住了福岛泰成,“之前几年一直带着你们这些小一辈的在南洋打仗,现在终于可以让大家离开军旅轻松轻松了,闹一闹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啊,咱们这里越是闹腾,悄悄看着咱们的人越是摸不着头脑。”今川氏平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毛,舒服地迎着海风伸了个懒腰。
·
与此同时,河内国枫叶山城。
“兄长,最新情报,父亲所在的船队已经起航了。”雨秋佑一身鸦的黑袍,快步走入了天守阁顶楼的卧室内。雨秋殇正在桌案前用左手办公,一旁的茶茶本来在研磨。看到雨秋佑进来后,神色立刻有些不自在,匆忙退到了边上去。茶茶的亲信侍女本多小松,也是真田信幸的妻子,在看到茶茶脸色不好后也是担忧地靠了过去。
“要开始了吗?”雨秋殇抬起头来,岁月为他青涩的面庞上添加了不少棱角,如今的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是的。”雨秋佑阴沉着脸,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内照入,照亮了雨秋殇的面庞,而雨秋佑那个和自己哥哥如出一辙的面庞则陷在阴影里。“我也准备着手,把苍蝇们清理一下了,以防情报走漏。”
“阿佑。”雨秋殇放下笔,挥了挥手,示意本要离开的雨秋佑停一下,“别忘了父亲精心筹备许久的计划的目的。”
“我知道。”雨秋佑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依旧严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