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您不认识小的，但一定认识老大！”

“老大？”

少女双手抱怀，不禁陷入思考。

那帮鱼仔刚才还耀武扬威，叫嚣着要打一架，怎么现在又是一副要和平相处的架势？莫不是发现硬打不行，变换了计策？

如此决不可掉以轻心，凌若一把将鱼儿捏在手中，凛冽的眼神犹如寒霜冰刃。

“说，你们老大是谁，将我们引来此地又是何意？”

“阿这…这和说好的…不，不一样…”蓝尾小鱼仔撂下这句话后，吓得晕倒过去。

少女将鱼举到罗肆至眼前，一脸无辜的询问道，“师侄见过它？”

“从未。”

“那就怪了，为何说认识它们老大呢？”

“说？”

“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它们老大似乎认识……欸，不是。”

意识到说漏，凌若急忙捂嘴。太久没与师侄一同行动，已然忘记避嫌。与异族沟通的能力并非人人都有，此前也有过几次疏漏，均未跟他解释太多。

主要是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为夫应该听到什么，还是不该听到什么？”

罗肆至站在一旁悠哉的摇起扇子，狭目微眯，唇角轻轻勾起，俨然是幸灾乐祸等看自己出丑。

“你，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自家夫人藏着一堆秘密没有说？”

凌若如今羞愤难当，恨不得立刻掐个水遁消失在众人视野。

但，不行。

以师侄的洞察力，那些小动作当然瞒不过他的双眼。就如同自己一直在找机会向他“坦白”一般，这家伙也一直在找机会“兴师问罪”。

破罐子破摔便是，少女的脸别到一侧，将鱼再次举到跟前。

“总之，听蠢鱼的意思，它们老大似乎与我相识。”

“什么蠢鱼！我可是此方一霸！”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瞬间，仿佛梦回三年前，海宁县南郊林地，少女脱下鞋袜，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溪旁戳鱼的欢乐时光。

“你是……你是那段时间陪我闲聊的蠢鱼？！”

“是险些被你戳死的蠢鱼，啊呸，蠢什么蠢，我是此方一霸！”

“行行行，不是蠢鱼，是霸鱼。”

凌若无奈摊手轻笑道，“说吧，引我来此地到底何时，总不能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