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瑾见着林哏哏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给林哏哏一种等了自己很久的感觉。
“这是东坂的祭宴,我知道先生来的匆忙,异国他乡,月下不懂你们的风俗,只能准备这些,只可惜没有先生爱人的照片。”月下瑾说道,林哏哏还纳闷,矮桌子上几盘精致的小食和酒水,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知道我在国内的事了。”
“月下并无它意,当初一别,我倒是有心打听先生的消息,知道的不详细,如有冒犯,还请先生莫责怪。”
“有心了,我如今不过丧家之犬,不必这样。”
“月下不过一风尘女子,出身由不得自己选择,若不是先生相助,怕是逃不脱陷在横渡那泥潭的可悲命运,先生之恩,月下不敢忘。”
“我来你这的事,暂时不要透露出去。”林哏哏没有再纠结,既然选了到月下瑾这里,就不用过多怀疑。
“先生放心,对了,按东坂的习俗,祭宴须由至亲和宾客食用,以表对往生者的爱思,先生不嫌弃,月下可以陪先生。”
林哏哏摇头,不是一顿饭就可以解除什么,异国他乡,明白人的心意就行了。
“我没胃口,月下,我需要休息。”
月下瑾似乎有些失落,但片刻即逝,端起小杯子做了一个遥敬的动作,一饮而尽。
“先生有需要再告知月下。”说罢施施然出了房间。
林哏哏想起一个人,也许能帮上自己。
冷公子!
来头神秘,自称是樱木家之人,却在东坂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她知道的比自己多,至少她预告了董天岷要杀自己的事…
林哏哏想,自己虽然到东坂有些唐突,但冷公子未必不会到东坂,如果她的目的是连同自己对付董天岷的话。
原本想把月下叫回来打听一下,想了想还是不暴露她了,索性给草籽去了一个电话,委托她向樱木杰或者其他樱木家的人打听一下是否有冷公子的消息。
与此同时简单画了一张那天在鬼火酒吧看见冷公子的乔装样貌,并画上了大胡子,发给了草籽,让她派人大肆派发出去。
这么做,一来顾全了冷公子的隐蔽性,另一方面,如果她在东坂,一看便知是自己在找她。
而正如林哏哏所料,他在国内出事的第一时间,冷公子就跟着到了东坂,只不过走的正常渠道。
她也没有骗林哏哏,一定程度上说,她确实在给樱木家对付董天岷,企图逆风翻盘的计划出着力。
龟孙一角的樱木家,除了低调,没有更好的形容词,甚至给人讨论的机会都没有给,樱木家除了樱木杰还在横渡,直系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关门闭户形容也不过份。
原本的议事厅,素静了许多,冷公子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天空,要说这气质,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凌冽,就连在她身后樱木晖,也弱了一些气场。
“许久未见,倒是让冷君看笑话了,我樱木家今非昔比,不敢再大张旗鼓给冷君接风了。”樱木晖似乎老了许多。
“以前我也未曾提过那些毫无意义的要求,樱木家遭此劫难,没能赶来,于心有愧。”冷公子此刻又是男声说话,要说这等挺拔的身姿,加上变声,确实分不出男女。
“时过境迁,诸多门客附庸,已经离樱木家远去,冷君此刻能来,已然是情分,过去的,就过去吧,樱木晖老了。”樱木晖有些自嘲道。
“樱木家主,如果董天岷死了呢?”
冷公子的话如平湖投石,重重地砸在了樱木晖心里,但也仅仅是失神片刻,又摇了摇头,他深知,上层下这么一种最后的决定,需要多少天时地利人和,而且董天岷当初也算半个樱木家人,什么能力品性,他又如何不了解,想翻盘,太难了。
这么苟活着还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