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情况，针灸在疏通她的筋脉，她自然会痛。你学过武，应该知道疏通筋脉是有多不容易吧。”

他自然是知道疏通筋脉是多么不容易。但……

“那你就不能止一止她的痛楚吗？”

万里退而求其次，想让江青柠帮万芊止一下疼痛。

闻言，江青柠诚恳地点了点头，“我能帮她止住痛楚，但是日后怎么办？日后的针灸会让她更痛苦。要是她这一点痛楚都承受不住，等将来更承受不住。还有，我是大夫，比你更清楚她的情况。你若是实在信任不过我们，那你就好好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给你妹妹继续进行诊治了吧。”

到这时，江青柠终于联想到了前几天穆冉找她，让她来给万芊继续医治的事情。穆冉哪里是不好意思，估计就是被万里给气的。ii

就万里这脾气，是个人都受不太了。

江青柠放了狠话，这下子万里闭上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一段时间经过穆冉的诊治，万芊几乎每天都跟她说，她的情况好了很多。

现在要是走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来了。

可他又看不得万芊吃苦。

万里沉默了，江青柠也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没过多会儿，他人就出门去了。一刻多钟后，江青柠给万芊拔了针。

“夫人，对不起，我哥他一直脾气都不好，您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您的医术很厉害，我能看得出来，也信任你，我会好好接受你的治疗的。”

拔针之后，万芊满心的疲惫，很想睡觉。ii

但她却撑着没有闭上眼睛。

刚才万里跟江青柠争吵，她都看在眼里，心里虽然对万里的相护很感动，但也有点不满他的举动。

人家好歹劳心劳力地给她诊治，也没有提前要报酬，此事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他不会说话，只好她亲自开口跟江青柠道个歉。

“嗯，我知道。你快先休息吧，汤药我让人给你熬着，等你醒来就能喝了。”

万芊的确比万里懂事多了。

再加上她可怜的样子，是以她所说的话，任谁都会给出三分薄面。江青柠应了她一声，没有说别的，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她就领着采薇一起出门了。

出门之后，她也没有看到万里，也不知道人跑去哪里了。

江青柠也懒得去管他，直接离开了院子。

她跟采薇一走，万里才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进了房间。

“哥，人家杨夫人人挺好的。”

万里一走进来，万芊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他，说了一句。

“你有空去给人家道个歉吧。经她治疗之后，现在我感觉我的身子都有了些力气，身上也暖暖的。”

……

万芊说完这些话，万里一直沉默着。

见他沉默，万芊也不再开口了，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她一睡着，万里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

这十几天在杨家，他其实多多少少私底下听说了不少杨家以前的事情，而且经过观察，知道江青柠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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