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你不知道?”声音越发地冷,连眼神都仿佛淬着冰凉的毒,令人只觉得沁如骨髓一般的痛。她愈发疾言厉色,言语锋锐,“我怎么了?呵呵!他们说我什么,你知道么?他们说我,庶女!他们说我区区庶女堪登大雅之堂?他们说我僭越不知礼数!他们说我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你带着那破玩意儿过来做什么?你以为……你生的人尚且没有资格上桌,你做的东西便有资格了么?!”
一声声,来自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的控诉,令这个扶风弱柳般的女子脸色一白,身形一晃,连容色都黯然失色,“大小姐……”
“大小姐?!呵……你是我身生母亲,却要唤我大小姐,你是我身生母亲,我却要唤你姨娘、要唤那个佛堂里吃斋念佛的老妖婆为母亲!”年轻的容颜,因着这般疾言厉色,看起来有些可怖,她宛若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龇牙咧嘴的模样第一次失了态,看起来有些可怕。
秋姨娘下意识倒退了一步,才白着脸色喃喃劝慰,“大小姐……你不该称呼她为、为……”那三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手腕里的食盒宛若千钧之重,那被自己亲生女儿无情揭露的真相,令她看起来有些可笑。
言紫凝却宛若一头被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往日里苦苦压抑着的那头巨兽一旦挣脱了最后一根锁链,已然是她自己都不能控制,她冲着这个站着有些摇摇欲坠的女子毫不留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难听的呢!知道是什么么?!”
“大小姐……求您……求您别说了……”
“他们说我,是勾栏院的妓子生的不明不白的东西!”狰狞的容颜,说着最残忍的话,对着自己的身生母亲,一刀一刀的剜着对方的心,也剜着自己的心,“你到底为什么要将我生出来!”
一声声的诘难,也是这十几年苦苦压抑着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