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里面就传来一声近乎于痛苦地呢喃,“笙笙……”那声音,和方才那句威胁来自同一个人,方才只觉得冷,这会儿却让人觉得……想要蹲下来,抱一抱自己。
“笙笙……”
内室。
秦涩看着眼前面容苍白如纸的丫头,昨日还抱着一碟子葡萄在自己身旁吃得跟只老鼠似的,如今却死气沉沉睡在这里,如何都唤不醒……
“还不进来?!”声音越发地冷,显然没了什么耐心。
大夫吓了一跳,正要起身,就见门外走来一个男子,身形颀长又瘦削,姿态却是优雅贵气,瞧着像个文弱书生,他眯着眼笑,“我说,主子,您和言三爷学坏了,翻墙这种事……有失体统不说,着实……丢脸得很。”
话说的慢,步子也慢,悠哉哉的,但也没瞧见咋回事,人似乎就这么飘进去了,大夫好奇心起,壮了胆子悄悄跟上前去,就见那男子话音刚落,手已经搭上了二小姐的脉搏……
这速度!
“如何?”
秦涩下意识连呼吸都收敛了,他坐在床沿,想伸手去碰触,手伸到一半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不敢碰。
这丫头现在就跟个瓷娃娃一样,看着就令人心疼,眉头皱着,明显是昏睡都不甚安稳的模样,他怒从心起转头就厉声问帘子之外探头探脑的大夫,“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早怎地就如此了?!下人呢?”
“嬷、嬷嬷去煎药了……”大夫低了头,胆儿都破了,“小、小的也……”
他支支吾吾地要解释,却被人淡淡截断了,“肝火郁结、气血两亏、忧思过度,又点了炉子关了窗户熏了一晚上的炭火,这病,就压不住了……”
这声音,此刻落在大夫耳中宛若天籁,他点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是、是是……”
“只是……”南浔皱着眉,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味道,“这二小姐堂堂言王府嫡女,怎么用这么冲的炭,虽也所有听闻二小姐不得宠,却也没想过苛待至如此地步……”
他喃喃地,似自言自语,但显然,随着他的话语,大夫明显觉得,周身温度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