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扮猪吃老虎,知道她实力的人没几个,身边又有个武学天才,还有秦涩的人,无极宫的人,只要不是宫里那位出动军队抓捕她,她就不可能轻易被人掳了。
除非,是她自愿被掳。
“那日,我并未带浮生出门。”言笙自己也撕了一块鸡肉,小口小口地吃着,优雅而闲散的模样,“他们用药迷晕我,我将计就计,随着他们走了。”
“然、然后呢……”又不祥的预感后知后觉地升起,手中的酒,也不香了,小徒儿今日明显来者不善啊来者不善。
“然后……”
“有一个人不知道我是装晕,便现身出来救我,白衣白袍,带着金色的面具,这扮相,徒儿倒是孤陋寡闻,鲜少遇见过,如今,想要道谢却也无门,是以过来问问师父,您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扮相是何人?”
果然!
酒杯轻轻一晃,酒液溅出,落在手背上。
九衾眸色一闪而逝的无措与闪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言笙,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为、为师蜗居在这、小、小小的白云寺,哪里能知、知道什么白袍人……”
“旁人既、既救了你却不曾告诉你,想、想来也是没想过什么答谢、回报的,你也不必强求这要去寻了。”
言笙低着的眉眼微微含着笑意,“可师父不是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么……”
九衾一噎,手中的那只鸡腿沉甸甸的,心中暗忖,果然,这丫头的吃食也不是这么好吃的,心黑得很,面上却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如你所说,你又不曾真的晕了,他们这也算不得救命之恩。不报也罢。”
“再者,你装晕进了地方营地,想来也是有自己的盘算,他们的出现,反倒搅和了,这恩情,实在……”
“呵呵,带着面具带着兜帽的,定是见不得人,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报不报了。”
说着,手中酒一饮而尽,酒杯空了,他故作无所谓地去拿那酒壶,却听那丫头开口,“师父,我何时说……他们带着兜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