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俊朗,睫毛上还沾着少许水珠,看上去温良无害,像一幅禁止的水墨画卷。
言笙看着他没说话,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
秦涩却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终究不舍得这丫头苦恼,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舍得,“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去,但凡你不愿去,除非圣旨明诏,你都可以不去。若是因此有了闲言碎语,自有我去解决。”
“纵然圣旨明诏,你若不想去,也可以告诉我,我为你挡了。你只要记得,不必为了所谓的大局,去委屈了自己。”
他言语温润而无奈,伸手将她沾在鬓角的碎发拨到而后,指尖停留在她耳际,小巧莹润的耳垂比雪白皙,比玉润泽,触及之间,些许的凉意。
少女眸色清亮,许久没有动静,靠着他指尖的耳垂微微的红。
她敛着眉眼,看着手中清茶氤氲雾气袅袅,一早得了消息有些不解的事情,此刻大约也找到了答案,“晗月公主……是因为你昨夜做了什么才离开的吧。”
“是。”他含笑,应得直接,“留着她是觉得你玩得很开心,还去才加坊间赌局……但昨日她触及了我的底线,就留不得了。终究是公主的身份,动不得,那就赶回去好了,眼不见为净。”
“那五个人呢?”
“送回给她了,我留着作甚,白养了五张嘴。”秦涩摩挲着书脊,答得很快,几乎没有思索,却勾着嘴角,眸色深深。
的确是还给她了。
只是……还地方式有些不大好看。这一点就不必告诉这丫头了。
她心慈,自己却是个睚眦必报的,没有人在践踏了他的底线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那六个人的血,就当是为李晗月……践行了。
许是秦涩的模样有些意味深长,言笙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但看得出来,纵然自己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她便也不问了,不过是个陌生人,也懒得费那心思。
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捧着茶杯漫不经心得抿着,言王府眨眼之间就到了,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言承正纵马而回,满身的雨水,在檐下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