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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前的衣裳，下摆处却沾了许多灰，看起来脏兮兮的，素色的长裙，右侧却是大片的鲜红血渍，和之前想必，狼狈了许多。

唯独那份贵气，掩不住。

他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言笙之前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我。”言笙款步上前，手中还捏着那颗刺客口腔里取出来的毒药，看着院子里数十个太医，和颐指气使暴跳如雷丝毫不曾顾及屋内重伤昏迷的秦涩、却偏装得心急如焚兄友弟恭的秦忆清，面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眼神都是冷的，“我说，是我给他的胆子。”

少女很美，即便如此狼狈，鬓角发丝都已经凌乱，却仍有一种贵气，从骨头里衍生出来，旁人学不来。秦忆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倒是张院首先跳了脚，“这位姑娘，你可知里面躺着的是谁！你可知若是出了丝毫差错，不仅我们这些人，连你，也要掉脑袋的！”

“更何况，三皇子岂是你说拦就拦的人，对皇室大不敬，是重罪！”

张院首说了什么，秦忆清没在意，脑子里还是言笙方才那句话，一直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才觉得脸都生疼，一个小小的言王府嫡女、和一个下人，联合起来下了自己的面子？！

“言笙，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里是瑞王府……不是你言王府！”

话音落，太医们顿时慌了，“言笙？那位……言王府的小姐？”

“不是说大夫么？”

“胡闹！谁不知道言王府这位小姐最是不学无术，字都没认全几个，怎么可能懂医术！荒唐！荒唐！”

“这是要害死我们啊！十三皇子伤情本就凶险，如今怕是已然误了……误了啊！”

“三皇子！您得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兢兢业业、家中世代为医效忠陛下，如今就因为这等黄口小儿误了十三皇子病情，实在不是老臣所愿啊！老臣……老臣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