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婉妍手中的匕首,就被凤凪扶一把夺走。
凤凪扶看着婉妍,握着匕首对着婉妍的肩头,没有分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将整根匕首捅了进去。
“啊……”
突然的剧痛让婉妍忍不住闷哼出声,手上的动作也被迫停了,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约半臂长的匕首,已经完全没入婉妍的肩膀,匕首尖端甚至扎进了墙面。
与其说,是匕首刺穿了婉妍,倒不如说,婉妍是被匕首钉在了墙上。
没了婉妍的挣扎,凤凪扶一把就撕开婉妍的衣领。
就见一段如水仙般的脖颈儿,一对如玉环相扣般的锁骨,披着凤凪扶落下的阴影,显得愈加白嫩。
凤凪扶一手抵着匕首,把婉妍死死钉在墙上,一手握着婉妍的腰,俯身探至婉妍的颈间。
秋夜的风扫过婉妍露出的皮肤时,凉酥酥的。
但当凤凪扶的鼻尖落在她颈间时,婉妍才知,何为刺骨凉。
凤凪扶鼻尖动了动,轻轻嗅着。
婉妍独有的淡淡甜香之中,混入了一丝清冷的气息,闻起来冷暖相宜,格外醉人。
就像是落了雪花的梅,亦或是染了桃花香的松。
凤凪扶闻着闻着,就明白了。
明白了,就笑了。
笑着笑着,凤凪扶按着匕首的手就越来越狠。
“妍儿,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凤凪扶的脸埋在婉妍颈间,说话时吐出的气扫着婉妍的喉咙,像是用刀背轻轻刮着喉管一样,意外地折磨人。
婉妍不答。
凤凪扶又笑了一声,握着婉妍腰间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成两半一般。
“我在想,要是我能一口咬断你的喉管,就好了。
那你和我,就都能不这么痛苦。”
凤凪扶说着,握着匕首的手渐渐松了,葱管一般的长甲点在婉妍的喉头,沿着喉管一点一点滑了下来。
这话她要是咬牙切齿地说,已是很可怖。
可她的声音里,偏偏又是笑意,又是柔意,听起来除了毛骨悚然,再无其他。
凤凪扶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说完,凤凪扶秀口微张,一口雪白又整齐的牙就落在了婉妍的侧颈上。
凤凪扶玩闹似的一咬,实则,是下了咬断婉妍脖子的力气。
凤凪扶一口下去,婉妍侧颈的血管不知断了多少根,登时见了血。
婉妍死死咬着牙,却还是从牙缝中,漏出一声低低地呻吟。
直到此时,咬着婉妍的凤凪扶,嘴角还是微微扬着,带着一抹嫣然的笑意。
只是笑容中的那一口银牙,雪白又尖利,仿佛就是为了咬断婉妍的脖子而生。
各种各样的自残,婉妍都试过,数次在生死边缘极限试探。
婉妍觉得,自己是不怕死的。
可是凤凪扶总有一种能力,能将致命的威胁,和比死还可怕的羞辱完美结合,让不怕死的人,没来由地怕他。
婉妍的双手死死抠着身后的墙,身子比墙还僵硬。
她大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面色却越来越白。
在婉妍眼中,恨和耻辱交融,同浑身微微的战栗,矛盾又和谐得撞在一起。
“凤凪扶,你杀了我吧。”婉妍恶狠狠道。
比起像只小鸡崽一样,被凤凪扶的鹰爪肆意玩弄,毫无还手之力,婉妍恨不能一死了之。
“不行啊……”
凤凪扶松了口,在婉妍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用血勾勒出来的牙印。
“杀了你,我可怎么独活呢?”
凤凪扶眉眼弯弯,目光深情得格外瘆人。
正如她雪白的牙、朱红的唇,配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