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堪堪站稳,感受着大地不在晃动,“他娘的,这怎么就地龙翻身了,邪性!”
“报!”一个士兵驾马而来,来人是长安的兵马。
“报大将军,长安邹国公来信,望将军亲启。”
“邹国公张公谨给老夫来信做什么?”尉迟恭接过这封信看了起来。
大军正在重新休整,不少士兵都把受了惊吓的马儿找回来。
看完信件,尉迟恭命令身边裨将,“你们去找找陇右一带是不是有冤假错案。”
“喏!”
裨将带着一队士兵匆匆离开,尉迟恭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士兵说道:“张公谨派你来的?”
传信士兵单膝跪地大声回道,“信是邹国公亲自所写。”
尉迟恭将这封信一把火烧了再次说道:“老夫当然知道是张公谨所写,这老小子还是喜欢把印信盖一般留一半,玄武门那件事之后还留着这个毛病。”
瞧着这个传信士兵。
尉迟恭再次问道:“有件事老夫觉得不对劲。”
“大将军请讲。”
“你说这信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到,是不是太巧了。”
传信士兵低头说道:“其实半月前邹国公就让卑职等在行军要道上,等到大将军入境之后便远远跟着,特地嘱咐一定要在地龙翻身发生之后将此信交由大将军。”
“若是没有发生呢。”
“若是没有发生,就买一些枣回去,邹国公想吃一些干枣补补身子。”
尉迟恭尴尬一笑,“张公谨这个老小子还真是做一手留一手,一样老谋深算,这信是张公谨的,现在老夫信了。”
“既然信送到了,卑职就回去了。”
“慢着!”尉迟恭接着问道:“你是哪个卫府的士兵,叫什么名字。”
“其实卑职并不是哪个卫府的士兵,卑职王玄策!是泾阳护卫。”
“泾阳?护卫?”
“如今邹国公就在泾阳。”
尉迟恭看向长安方向,低语道:“这张公谨到底卖什么关子,照你这么说张公谨早就知道了会地龙翻身?他什么时候有这等本事了。”
王玄策躬身说道:“大将军到了长安自会明白。”
尉迟恭点头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枣的事情你就不用准备了,老夫会亲自给他送去,顺路采买一些不费事。”
“喏!”王玄策重新翻身上马这才离开。
等到王玄策离开之后,参军录事小声对尉迟恭说道:“大将军,那人的马儿钉着马蹄铁,若不是卫府的人怎么能骑这样的马儿。”
尉迟恭灌下一口凉水安抚着自己的马匹说道:“你以为老夫看不出来吗?泾阳护卫?据老夫所知泾阳有个叫李正的,现在是龙武军副将,却一直在给龙武军养马。”
“想来也是。”
尉迟恭打量四周命令,“就地扎营。”
“喏!”
大军的行进停了下来,尉迟恭自认在朝中没几个交心的朋友,若是别人送这样的信才不愿意理会。
张公谨这家伙不一样,他所托的事情一定要办。
朝中将领或多或少都欠这个家伙一份人情。
当年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这些谋士都要给张公谨一个面子。
可惜现如今张公谨自阴山回来之后便退隐。
要是没有玄武门的事情,跟随李世民的这么多将军现在或许都被李建成给收拾了。
不出半天裨将回来禀报道:“查到一件事,一月之前关陇赵氏子弟强抢了一位民女,其夫自缢其子沦为乞丐。”
尉迟恭笑了笑说道:“百里加急把这件事告知长安大理寺,告知陛下。”
“喏!”
关陇门阀的破事不少,一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