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夫也是,现在想来老夫看走眼了。”李大亮拍着裴行俭的肩膀说道:“现在老夫倒是觉得你们才是军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裴行俭又向李大亮行了一礼。
“若是你们不在战场之上,老夫的这些将士怕是不敢走上战场了。”
李大亮笑呵呵说道,“有你们,这里的军心会好上更多,这是实实在在的军心,可不是随意几句话的事情,若是你们不在,说不定他们都不想上战场了,你说的很对,在一个大军之中,你们是最不能携带刀兵的人,你们可以救我军,可以救敌军,在活下去面前,敌军也会放下敌我,他们会乞求你们救他,或者救他们的手足同袍。”
裴行俭也说道:“一旦我们手中有了刀,我们就不是大夫,不是治病救人的医者,而是战士,敌方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们,即便我们是去救人。”
“军中最不能拿刀的人,反而成了军中保障。”李大亮脸上的笑意更浓,“老夫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这一战之后老夫会向陛下谏言,但凡出兵,就要带随军大夫。”
说完李大亮朝着裴行俭行礼,“这一礼老夫替将士们向你道歉,之前的种种还望不要放在心上,接下来还请你们不要抛弃这支大军。”
裴行俭也行礼说道:“当初跟随大军出关,在下就想好了,将军放心。”
军中的将士都对这支医疗队报以尊敬的目光。
就连饭食也是给得最多的一份。
李大亮直接提拔裴行俭为军中副将,在山麓之外建立了一个专门用来治疗伤兵的伤兵营。
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伤兵从战场送下来。
裴行俭对这里进行了简单的改造,治疗伤兵最重要的是环境。
首先考虑酒精的问题,麻沸散倒是够用。
但是酒精不够用了。
裴行俭对薛仁贵说道:“薛大哥,我们酒精不够用了。”
薛仁贵知道酒精是什么,那是用烈酒提炼出来的。
“想来松赞干布有关中的烈酒。”
“松赞干布会给我们吗?”
“事关将士性命,他敢不给?老夫就带兵围了他的布达拉宫!”李大亮怒喝道,“来人!”
士卒急匆匆而来,“将军!”
李大亮朗声说道:“叫松赞干布把所有的烈酒给老夫交出来,若是不交出来,老夫带三万兵马踏平他的布达拉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