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兴了。年轻人吵着要穿中山装。”媳妇们也钻到树下乘凉,就互相讨论做衣服的心得,都说穿中山装很体面,给男人和老人穿也很得体。
姚晓渔觉得自己真相了,不是年轻人爱穿中山装,是一家人一年只能做一两套新衣服,可不得做成男女通用的款式么?
怀艳梅也准备结婚,不过没人给她准备新衣服,这时候看到姚晓渔拿着新布,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昨天元宝磨就去农场了,元老太太当着她的面赌咒一番,非要说她是祸害精。她此时一个人躲在大石头后面出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闷头刮麻。
姚晓渔跟一个小媳妇聊得开心,小媳妇说“你这个布稀罕,村里头咱们都是穿土布,自己拿颜色染得棉线,再织成格子。赶集的时候你去公鸡镇上看看,准有人挑着扁担染布的。”
姚晓渔回到家,她把褐色暗花的布拿去给王孟兰,她正烧饭,现在不是农忙,就只有红薯粥吃,见她来了,王孟兰擦手变说“后面自留地西葫芦给你挑一点回去吃。”又问她来干什么的。姚晓渔就把布给她说“妈你自己拿去做两身衣服穿,上回你给我的袄子我还没洗,洗了也给你送来。”
“哎呦,这是做什么?你这孩子啊”王孟兰有些不知所措,她心里觉得别扭,又有种说不清的愧疚,上回闹了一场后,两人也不比之前那么亲近,她有心弥补,可是姚晓渔也不接,她只规规矩矩做自己分内那一份,再没别的亲热了。
她是个感性的人,心里那股情绪放到脸上,让姚晓渔觉得不自在,她说“您别推辞了,元槐不在家,我替他照顾您是应该的。夏天费衣服,这布比土布结实呢。”硬是把布塞到她包里。王孟兰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哪里肯收,最后是旁边的雪菜看不过眼,就说“妈,咱们家不是织了点土布,你拿去给弟妹不就行了。”又对她说“我妈心里不好意思呢,小姚,你拿去做被单。”
她惊讶元雪菜这么热络,便从善如流说“正好,我这里缺这个呢。”原来分家就一套破棉絮,土布比较粗厚,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