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发了电报,他没忘记上回乔民富欠了个人情,这不就来了么。他发电报就是想问那边有没有招工的计划。乔明富知道,便直接说,厂里目前都不会招工,就算招工名额紧张,他舍得让自家媳妇千里迢迢跑去别处么?
元槐心里有打算,他发现省城无论是工厂还是环境,都比村里更舒适。广和成带他去了一趟十三行和法国大使馆,这里的一切都和遥远的乡下仿佛两个世界。
这里的人们穿着舒适,四处都有电车,电灯。无论吃用都强过老家的村子。他心里便有计划想让姚晓渔慢慢寻到城里的工作。再搬过来。
她是知青,而且是上山下乡的知青,这辈子也未必有回城的希望。但是元槐希望自己能帮她实现。哪怕现在回城,或者变成城里户口,是个痴人说梦的事情。
这件事不成,乔民富心里自觉对不住人,他这几天有空就去厂里打听了一下,果然是没听到招工的消息。不过这人心思活络,就不怕等不到机会,这不,寻着厂里运货的时候,他拿了包烟去问了问,就打听出来了“你们这不是要送去其他县?走的水路?”水路是往珠江走。另一条是出海的海路直接到港口码头。
副厂长连连摇头说“我们自己厂里的车送货,还去汽车公司租了车开。一趟去省城,一趟往成县走?怎么,有熟人?”
他夹着烟点燃,陶醉的深深吸了口,然后看向乔民富。他们最近租下了搬迁后水厂后面那块空出来的厂房,一个不小的院子,可以从街道后面的门直接开进去。这样大大就解决了运货的问题。而且厂房离珠江边很近。货上了码头,再运往其他地方就会更快了。
“何厂长真是火眼金睛,我也不打马虎眼,是我一个亲戚”乔民富见何副厂长眯起眼睛,立刻说道“我听说这耗油的货卖得好,都运到省城去了。这其中厂里的同志们功劳不小嘛。就是成县离这里还是有点距离,要是找个熟路的师傅才好。”
何厂长半天才笑了声,算是知道这人来是为了什么。但没接话,反而是去问“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往岛上去,这是要把那边的生蚝也收购过来?”倒是比厂里还早一步,要不怎么说这人心思活呢。他们工厂虽然之前收购海产海鱼,那是给钱的大哥。不过这事情一来是乔民富给了方子,二来又的确卖的不错。因此连张厂长那里,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他现在来找自己帮忙办事,让何厂长心里多少有点得意。乔民富的确打听了岛上的渔民是怎么卖的生蚝。他这边找了本村人去开船运过来。再统一卖到厂子里这边。就比厂里四处收购要轻松一些。再者谁不说银滩这边占了便宜呢。
想通这节,何厂长跟乔民富打听了下,见他坚决表明生蚝价格不会涨,再好的品质也不涨价。何副厂长终于放下心来,又给他问了一下找司机的问题。他没多做思考就决定“那边也是找临时工,先让你那亲戚跑一趟。看看成不成。”
乔民富也不拍着胸脯说人一定行。他写了封信去了高家岭,让姚晓渔先去镇上学车,然后再带她上手。又让她熟悉一下从成县到公鸡镇的路。以免她不识路。
姚晓渔拿到信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大姨夫却是出了大力气帮自己搞了个工作。虽然信上写的清楚,是让她做没有粮食关系的临时工。但是一个月二十五,却是大大超过她的意料。几乎是当机立断。她就提着两袋麦乳精找上了张夺芳。并且跟她说了要跟师傅学开车的事情。
张夺芳哪里知道这人的干脆利落,她吃了惊,见姚晓渔也不吝啬,她为人在村里头虽然传过不好的名声,可是随着她慢慢在高家岭安家落户,又传出颇为大方的名头,那背地里说她的人多了。可是明面上却没人惹她了。而姚晓渔确实不在乎这些好处。
她提着麦乳精过去。刚好张夺芳肚子里也怀了一个,这年头女人生孩子那是几乎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