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屁股,只能咬着牙往磨坊走。谁让他是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出钱出面的事情一向是他爱大包大揽,可是这回结的亲让大家都不太高兴。曹家也忒斤斤计较了。搞得二老对元玉翠这回也有点头疼。
既然头疼,大家就都不太愿意去凑热闹,他再满嘴的“长子”“顶梁柱”就显得扎自己的心。
旁边的怀艳梅摸了摸肚子,想中午吃个肚儿圆,晚上说什么也要去的。便跟着元宝磨絮絮叨叨“幸亏这钱咱们没有掏一个子儿,没白去堵了门,嗳,你屁股还疼不?”
她不说还好,元宝磨觉得那七块钱是拿钱,给人打了一顿,这钱又要还回去,不是白打了?
猛地顿住,心肝都气得熟了。指着怀艳梅骂“去什么去!你是哪个牌面的人物啊叫你去。给我回去。叫爷跟奶去。”这女人真是没有心,他白被打了,她倒是一点心疼都没有。
怀艳梅被瞪了一下,心里委屈不已。见堂屋转了一圈的姚晓渔夫妻两个准备回去,那条栽满了毛竹的小路上,两人连招呼都只淡淡喊了声。
姚晓渔拉着男人的手。看得怀艳梅骂了句狐狸精,她大着个肚子不上工也就算了,姚晓渔也不上工了。这让她怎么都觉得不公平。她凭什么跟自己一样?
?
大年三十的时候气温居然回升了。
今年的年三十,初一那几天都是大太阳。这在常年湿气重的南方来说是很好的天气。结果姚晓渔穿了棉袄捂了没一个星期,又变成了单衣。气温接近三十度,这个年也跟她记忆里的过年很不一样。
她进屋的时候元槐正在看报纸,两人分开的时候还好,真住在一起,就有不少琐碎事情让人大动肝火。见他翘着腿看报纸,姚晓渔就来气。
厨房里是大年初一大表伯送来的猪脚,因为这个天气又没有冰箱,所以她也没有做多少菜。踱步在堂屋。她前后转了两圈。然后才慢吞吞的说“今天该你洗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