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很是诧异,本以为岑珲办完这件事就该离开了,毕竟捉拿反贼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捉到的。哪知他再次登门,不仅受了伤,还住到他家里来。
年轻的官员一身玄色衣袍,胳膊上随意裹着一条白色绢带,殷红的血透过衣袍显露出来,显然只是粗略的包扎了一下。这般模样若换作常人定是要吓晕过去,但他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模样,像是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大人,我让人请个大夫。”云德积极道。
“多谢。”岑珲道谢。
云德不知道岑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受了伤住到他家里,是对他家里什么东西感兴趣吗?不然怎有种刻意接近他府邸的感觉?
难不成他是为了皇帝招收养子之事?
云德想到这里不免激动万分,他心里清楚的很,南湖云府怎么爬都不可能比得上杭州云府,那是太祖的嫡长后嗣,当今三王之一齐王,位高权重,在江南一带一向有威望。
那些人都说选中齐王的孙子可能性很大。
但云德希望能选中他们云府其中一个,他们也是太祖嫡亲后嗣。
云德敛起心神,朝下人招招手,让人立刻出门请大夫来,随后领着人去了客房。
他问道,“岑大人,伤了大人的刺客可曾抓住?何人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敢伤害朝廷命官,如此肆无忌惮应当就地正法,以正效尤。”
云德说着,看到跟在他身后的禁卫,其中有个瘦弱姑娘正被绑的结结实实。
他心中一惊,不会就是这个小姑娘吧?
能在这些禁卫眼前动手,可见是个厉害的!
岑珲目光看过去,那弱不禁风的姑娘垂着头,根本看不见面貌。
“这人杀还是不杀,我还没想好……”
“是,是她?”云德不敢置信的指着那被绑的姑娘问。
“是。”岑珲点头,“还要劳烦云大人,多派两个人好好守着外院,别看她是个姑娘,却会一些江湖上的独门绝技,很可能会逃。此人是我故友家奴,这就是我不送她去牢房的原因。”
云德连连应,“岑大人放心,我会多加派人手。”
云姝正教青芒熬制药膏,绿珠从外面进来。
“姑娘,打听到了,那个岑大人受了轻伤,进府的时候身后还带着伤他的刺客,是个姑娘。”
“咦?”伤他的是个姑娘?
岑珲回朝一年多,朝中不信任他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伤他的是个姑娘就稀奇了。他年幼时风流,只是从北威回来后就变得稳重很多,从不见他拈花惹草,跟汪素悦虽未成亲,但两人一直住在同一屋檐下。
云姝一直在等他们的婚礼,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她还提过让他们先成亲,只是岑珲说他想先立业,再成家,到时有了钱才能给未婚妻更好的东西,而汪素悦选择支持他。云姝作为局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所以是个女子伤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岑珲再次入府,肯定另有所图,只是伤他的刺客不送进牢狱,反而扣押在身边,这倒是很奇怪。
云姝一时半刻也想不到,索性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来。
先前让她们准备的药草已经准备齐全,如今就差制成药膏。
她在旁边指导,青芒手忙脚乱的忙碌着,云姝就让她慢慢来。
等所有的药草入了锅,生了火,青芒才呼了一口气。
“姑娘,我是不是太笨了?”她歉意的笑笑。
青芒见了冰袖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她性子温吞,做什么事都不利索,也因此府上的姑娘都不要用她。
“不会,第一次做难免生疏,以后会习惯的。”
青芒很感激三姑娘,即便她做事慢吞吞,三姑娘还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