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李二柱看着床上躺着的媳妇跟女儿,踌躇着上前,叉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
他想抱抱这个小人,又怕自己手重了,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脸,看看自己手上的老茧赶紧又缩了回来。
周翠娘看到自家男人的窘迫,也不去解围,柔柔的笑着。
“辛苦你了,”李二柱抓着自家媳妇的手,媳妇的闷喊声他在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辛苦,”有了自家男人这句话,周翠娘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辛苦,“快出去吧,屋里血腥味比较重。”
“那你有什么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周翠娘点点头,她实在是有些累,折腾了一晚上,她想睡一会。
她爱怜的看了看自家闺女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微微有些叹气,“你要是个哥儿该多好,不过就算是个姐儿,娘也一样疼你。”
她亲了亲小女儿的脸蛋,慢慢沉睡过去。
凌晨在屋外看着李二柱出来,嘱咐他去给老丈人家报喜,下午的时候周氏娘家就来人了。
来的是周氏的娘跟小妹,周氏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都还没有成家。
凌晨领着到屋里坐下,把周氏娘家带来的一篮子鸡蛋跟两只鸡交给田氏,并嘱咐她冲点蜂蜜水端上来。
凌晨跟亲家聊了一会天,知道她担心自家闺女,就借口去厨房帮忙,把地方让给了周氏母女俩。
屋里,周氏娘抓着自家闺女的手,看着闺女脸色红润,就知道没受委屈,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递给周氏,里边装的是100文钱,
“这个你收着,这是额外给你的,有个什么事心里还有底。”
“娘,我不要,我有,我婆婆每月都给零花钱。”周氏说的不假,凌晨每月都会给她跟田氏零花钱,虽然每次不多,但是攒了几个月,数目也很可观。
况且她知道自己娘家生活不是很宽裕,小弟还没成亲,正是用钱的时候。
周氏娘听了女儿这么说,为自家闺女心里高兴,但她还是不由分说的把钱袋子放进周氏的枕头底下“让你拿着就拿着,这可是给我外甥女的。”
周氏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母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周氏娘看着闺女累了,就出了屋。
中午留下吃了一顿饭,就让李二柱给送了回去,临走时约好满月的时候全家来喝满月酒。
下午的时候有来了几波送汤米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凌晨也让他们满月的时候来喝酒。
乡下人不兴办洗三,也不像现代有个什么六日、八日、十二日之类的,只在满月时候办一次酒席。
往后一个月凌晨开始了伺候月子的生活,今天黄豆猪蹄汤,明天红枣老母鸡汤,大后天鲫鱼豆腐汤,就这样轮换着来,其实大多数也不是她来做,有田氏在,凌晨也只是动动嘴。
当然这些不光周氏吃,她自己也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凌晨就会分分,让家里人都能吃上一点。
至于洗衣服这些,都有新晋女儿奴李二柱同志一手包办。
期间凌晨也发现了周氏有时候郁郁寡欢,凌晨差不多也猜到了原因,她开导了周氏,直言自己喜欢姐儿,凌晨说的是真的,原身因为自己生了三个儿子,让女儿想的不行,自己生不了了,就把期望放在大儿子身上,结果大儿子生的又是儿子。
而凌晨也喜欢香香的小女孩,可以穿漂亮衣服,戴漂亮首饰。
凌晨这些劝说的话有没有成效,看看周氏跟小溪胖了一圈的脸就知道了。
周氏月子期间,凌晨也没断了上山,天气越来越冷,聚福楼已经不再供应野鸡,每次去都是带上鱼跟兔子,而这些也差不多供应到月底,不过凌晨又给带了新东西,就是酸豆角,当时腌制的时候凌晨从空间里偷渡了不少,所以腌了足足有一大缸,她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