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正朝他们走来的是两个各具风骚的男子,一个有着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唇角似乎不管何时,都保持着一抹微扬的弧度。
另一个男子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只是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地看了正用剑指着刘通道的魏远一眼,眉心微微一收,眼中似乎掠过几许不满。
陈歌不知晓另一个男子是谁,但此时正暗暗地朝她眨着一双狐狸眼的人,不是萧长风又是谁!
这家伙怎会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哪个后花园。
她还没反应过来,萧长风便走到了他们跟前,微微一挑眉,意味深长地道:“许久未见,燕侯还是那般冲动易怒,这是在军队里待惯了,一言不合便要用拳头分出胜负罢。
可这里不是军中,燕侯若是想与吴侯比试一番,草民建议,不如另寻一处地方。”
他这三言两语,便把魏远的行为说成了这只是军中两人解决争端的一种常用方式,倒是一下子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
“你……”
这哪是单纯的想用拳头分出胜负?这小子分明对他起了杀心!
刘通道暗暗一咬牙,刚想说什么,一个清润好听的嗓音便不紧不慢地响起,“原来如此,看来,倒是我们误会燕侯了。
但我父亲方才说的话也并无恶意,燕侯是个血性男儿,可能一时也误会了罢。”
魏远眸色暗沉地看了微微浅笑的刘徐一眼,忽然手腕一翻,便把利剑收回了剑鞘,冷冷地一扯嘴角道:“刘二郎多虑了,是否误会了令尊,我自是有能力判断。”
刘徐眸色一沉,嘴角笑容却不变。
这家伙,虽然收了剑,但听他的语气,这件事分明还没过去。
“你这小子……”
刘通道原本便还在气头上,见魏远收了剑,狠狠一咬牙握紧了拳头。
然而看了看围着他们的一圈人,他终是狠狠忍下了那口气,脸色暗沉道:“好,很好,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一甩袖子,便气冲冲地离去。
刘行眸色冷傲不善地看了魏远一眼,又暗暗地瞥了瞥一旁的刘徐,不屑地轻哼一声,也快步跟了上去。
刘徐倒是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行了个礼,一双眼眸慢慢扫过魏远和陈歌,嘴角含笑地道:“那我便先告辞了。”
这才转身,慢慢跟了上去。
陈歌不自觉地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
刘通道心胸狭隘,行事荒唐,注定无法成大气。
而吴侯世子,她虽然相处不多,但从这短短的接触中,便能看出他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物。
这三父子中,最让人忌讳的,果然还是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刘徐。
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要一直隐在背后,莫非他就是想做那个默默辅助父兄的人物?
呵,也不怕这两人都烂泥扶不上墙。
何况,瞧他那个兄长,也不像是能容人的性子。
陈歌正想得入神,她身旁的魏远突然转身,朝萧长风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行了个礼,道:“下官参见怀王殿下。”
陈歌微微一愣,这男子竟然也是个王爷。
这里真不愧是权贵遍地的浔阳,她似乎随便走几步便能见到一个公主或王爷。
陈歌也跟着福了福身子,道:“妾参见怀王殿下。”
“免礼罢,”怀王扫了魏远一眼,淡声道:“倒是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燕侯和吴侯,只是本王还要赶去拜见母后,便不多跟燕侯絮叨了。”
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除了最开始见到魏远剑指刘通道时显露过几许不满,便再没透露出旁的情绪。
魏远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