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应该只是亲戚吧。”
他见过玉书,所以知道刚才那个男的不是玉兰的哥哥。
他没有看见刚才玉兰和贺世开亲密说话的一幕,只能自欺欺人地这么安慰自己。
好友还要说什么,陈毅华制止了他,“走吧,吃饭去吧,晚了没位置了。”
他和她隔着天堑,他一直在努力追赶,尽管希望渺茫,但他,绝不放弃。
见陈毅华如此,好友只得放弃劝说了,只好说一句“何苦呢。”
车上,贺世开一边开车,一边和玉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事?”
“回来看你。”
玉兰一噎,斜了贺世开一眼“如你所见,没缺胳膊没少腿,劳你老惦记。”
这回轮到贺世开呛到了,“丫头,我只比你大六岁,正青春年少,跟老字不沾边吧?”
玉兰振振有辞,“三年一代沟啊,咱们都两条代沟了,我称你一声你老,没毛病。”
贺世开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玉兰的脑门一个栗子,笑骂一声“淘气。”
玩笑一阵,贺世开说了来意。
他把卷宗递给玉兰,说道“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不过,案子僵在那儿,我没辙了。之前看你画的一手,画技实在惊艳,就想让你帮帮我了。”
他没说会保护好她,相识这么多年,他已经把保护她当成一种习惯。
以前是拿她当妹妹,现在,他却从伴侣的角度去考虑了。
保护她的同时,希望她能和他一起成长,一起变强大,直到成为并驾齐驱的一双眷侣。
他希望能陪她慢慢长大,陪她看尽世间最美的风景。
她也不问这事会不会有危险,从小到大,他为她做的事,她都记在心中。
倘若论起她心中信任的人的排名,贺世开当排第一,家里的人都要往后靠的。
比起他为她做的,她为他做的却微不足道。
在她心里,贺世开十项全能,好像没什么能难得倒他,乍然听到他说需要她帮忙,她还是很高兴的。
贺世开稳稳地开车,玉兰低头看卷宗。
这案子其实就是一宗婚外情引发的浓硫酸毁容案。
受害者是一个六岁的女童。
按照案件里陈述,当时周围应该有目击证人才是。
然而没有人肯站出来作证。
贺世开想让玉兰以目击者的角度将现场画出来,以此来诈一诈原告。
说不定能因此找到破绽。
玉兰合上卷宗,沉思一会,说“小姑娘的脸还有救吗?”
贺世开摇摇头,“难,而且后期恐怕不是一次两次植皮手术能解决的。她妈妈无力承担后续的治疗费用,这才想通过我们帮她维权。”
自从陶陶出生,玉兰就觉得自己的母性一面全被激发出来了,最见不得人家朝小孩子下手。
“阿世,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让始作俑者收到严惩!”
贺世开勾唇笑得张扬“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