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了,家里房屋都已粉刷一新,不会怠慢薇娘的。”
谢夫人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忙道“这日子可是提前了不少,本是打算等到九月再出阁的,六月二十九,这天可不是一般的热,钦天监怎么选了这么个日子?”
刘子诚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相国寺算出的吉日,中间一个便是九月十六,她母亲也是中意的,谁知计划敢不上变化。
谢学海看着着刘子诚,眼神微闪,对谢夫人道“这是皇上隆恩,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日子紧就赶紧去准备,让薇娘做两个下酒菜来,我与子诚喝几杯。”
谢夫人责怪地瞪了眼谢学海,对着刘子诚却是一脸的笑,客套了两句就急忙找女儿商量去了。
谢学海与刘子诚相对而坐,“你母亲请了相国寺高僧算了吉日,怎么你又请钦天监帮着算了,还只给这么早的一个日期,你不是有什么事吧?”
刘子诚对上谢学海狐疑的眼神,忙站起身,挥手道“没有,没有,我都好着呢,家父家母也好,一切都好着呢。”
谢学海捋了捋胡须,提起的心放下半截,“那这是为何?”
刘子诚期期艾艾道“这是皇上的意思,选秀不是快要开始了吗,皇上说我内宅无人打理,诸事不便,成亲了内宅消息也能多知道一些。”
谢学海皱紧了眉头,“皇上想让薇姐儿帮着打听秀女性情?可,选妃有这个必要吗?”
刘子诚一脸赞同,他也觉得皇上小题大做了,只是他一个做属臣的,还不是上头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从前皇上在潜邸时他就没反对过皇上的意思,如今皇上龙威日盛,他就更不敢随意开口了。
“这是常公公说的,皇上喜静,希望选几个性子娴静的人进宫。”
谢大人睨了刘子诚一眼,“这选秀可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意思,开元大选,太后和皇后都在呢。”
刘子成一顿,傻呵呵地笑着,却不松口,关于平西王府八小姐的事,皇上做了那么大的局就是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八小姐,他怎么敢擅自道出,就算是跟薇娘说也得叮嘱好了。
谢学海遥遥点了点刘子诚,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你跟着皇上也有十几年了,比我更了解皇上,可你要记住皇上是皇上,皇家是皇家,这两者得分开。”
如今前朝后宫都是百废待兴,先帝定下的许多政令还没来得及实施,后宫子嗣单薄,至今只有淑妃的庶长子一个男丁,太后与皇后皆出自平阳候府,这子嗣方面只怕还有得折腾。
女婿是天子近臣,却是个大而化之的性子,刘家底子比他们谢家还要薄,他这个做岳父的只能多提点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