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别与儿媳一般见识,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老夫人是府里的定海神针,大事都指望着老人家呢,她也就是发泄一下不满,真要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老爷就饶不过她。
杨蓉在一边端茶递水,沉默地看着祖母与大伯母之间的婆媳之争。大伯说亲时,杨府正是风雨飘摇之时,世家里根本没人敢把女儿嫁进来。大伯母只是祖父学生的一个堂妹,家世一般,大伯母嫁进府一直小心做人,平日里尽显贤惠淑贞。
可再怎么贤良之人,一旦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便显露出自私本性来。不过,这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她。
胡浣边在府里住了三年,对这个大舅母始终端着架子,不就是看这个大舅母娘家不显,打心底瞧不上大舅母吗?
你平日即瞧不上人家,就别想着落难时人家还要伸手扶你一把,痛打落水狗才是常态。
杨蓉暗暗叹气,她也瞧不上胡浣莲的所做所为,她自己不顾颜面,还将整个杨府拖下水,自己定了亲没什么大问题,可妹妹的亲事还没得着落。胡浣莲来这一出,可是把妹妹给害惨了,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自私太过份了。
杨老夫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气得狠,“让老大给平西王去封信,应下谢家的亲事。”
大夫人撇了撇嘴,这胡浣莲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能嫁给谢家小子,可真是好运气。谢家小子是老爷都夸过,上好的读书苗子,配了胡浣莲可真是浪费了。
嘴里却道“母样早该这般拿定主意的,婚姻大事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表小姐不懂事儿,母亲就该多帮着拿主意,谢家公子一表人才,才高八斗,也就是家底略薄些,可好汉不吃爹娘饭,只要人是个好的,还怕撑不起家来吗?那可比京城里溜狗斗鸟的混小子好多了。以后读收出不,不还是个诰命夫人。”
杨老夫人长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