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这边上下都忙活起来,大厨房一直吊着各种高汤,只需要桃红去调个红油锅底,鸳鸯火锅就成了,然后就是准备各种肉类和菜蔬菌类了。
长乐宫这里其乐融融,钟粹宫得了小乐子的通知便如提前进了寒冬一般。等小乐子一走,袁莹儿就爆发了,将手能触及的茶碗、摆件一一扫落在,“噼里啪啦”一阵碎响,吓得屋里屋外的宫女们都成了缩头鹌鹑,便是杨嬷嬷也退了一射远,任由袁莹儿发泄。
另一处偏殿的黎清浅听了禀告,冷冷一笑,“哼,她以为胡梨是什么好性子不成,那人最是记仇不过的,我不过是因家里原因被她怪罪,连亲戚都不认。她敢打上长乐宫,胡梨不趁机报复才怪了。”
奶嬷嬷贺氏笑着送上茶碗,“这样也好,省得袁贵人每次都依仗的位份高小主一级就搓磨小主,如今不用小主出手,咱们就坐等鹬蚌相争好了。”
黎清浅接过碗茶,慢慢品着,心情显然是极为愉快的。
长乐宫里嘻闹了半夜,自从上次胡梨借着酒劲为萧耀打开了另一扇窗,萧耀的技术是直线上升,折腾了半宿,连在净房都没放过,最后胡梨是什么也不知道地被萧耀抱上床的。
早上陈三娘喊人时,胡梨眼睁都睁不开,嘀咕着,上朝都有休沐的时候,怎么她们这些后妃连个睡懒觉的日子都没有。心里再不忿也只得起床梳洗打扮,装上青儿新做的枚红色撒金袄裙,跟在淑妃后脚跟进了凤仪宫。
一进屋就对上袁莹儿愤恨的眼神,直接无视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淑妃眼睛在袁莹儿和胡梨两人身转了几转,举起帕子半摭嘴角,“袁贵人一早斗鸡眼似的瞪着胡美人,是为何呀?”
袁莹儿哼了一声,见到皇后进来,急急上前行礼,委屈道“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昨儿皇上明明是翻了臣妾的牌子,可胡美人半路上将皇上截去,她这明显是违了宫规,太后娘娘的训话还在耳旁,她就当成耳帝风了。”
皇后虚抬胳膊让袁莹儿起身,对着胡梨道“胡美人可有此事?”
胡梨扶着腰起身道“皇后娘娘,袁贵人这话可真是冤死臣妾了,钟粹宫在御花园东侧,昨儿傍晚臣妾在御花园西边园子里摘腊梅来着,就遇上了皇上。臣妾总不是避过吧,上前请个安,谁知皇上就要来长乐宫喝茶,臣妾能不依吗?皇上要留在长乐宫,臣妾还劝来着,可皇上不走臣妾总不能把皇上赶走吧,皇上不愿去钟粹宫臣妾能有什么办法?袁贵人这罪责臣妾可担不起。”
真不是她要做出这番姿态来火上浇油,实在是腰酸,不由自主地就扶上去了。
袁莹儿转身对上胡梨,红着眼眶道“你嘴皮子上下一张,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使出下作手段迷了皇上去,你还有脸在这做张做致。”
胡梨冷着一张俏脸,“袁贵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皇上走的哪条道随便一问都能知道,是不是我去堵的皇上你心知肚明,更何况皇上要留在长乐宫也是提前知会袁贵人了的,你倒是柿子只管软的捏,不敢找皇上倒怨上我。我还在奇怪皇上为何去钟粹宫要绕那么远的路呢,今儿见了袁贵人算是明白了。”
袁莹儿着急道“为何?”
胡梨呵呵一笑,“自然是不想见到袁贵人这副怨妇脸啊,想想,咱们这次进宫的七人,怎么就留了袁贵人在最后呢?你家世不差位份又不是最低,可偏偏就留你到最后。听说进宫前袁贵人就对皇上痴迷的紧,如今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一旁的淑妃“噗嗤”笑出声来,见袁莹儿看过来,满脸的笑意,挥了挥手上的帕子,道“其实咱们皇上还是挺挑嘴的,否则府里孩子就不会只有三个了。”
这话一出,周婕妤和孙婕妤脸上都讪讪的,她们在宁王府时就不受宠,如今更是难得见皇上一面了。
从没出过声的吉贵人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