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傅,他过跟前的时候,明谨抬眸看去,眼神复杂,但也很快低头致谢。
言太傅有些沉默,寡言,没说什么就走了。
倒是让其他官员想起了当年的事,说起来,这两家也是仇人。
院子开阔,周边却有些冷清。
“入冬,不止是否还有雪来。”仲帝站在亭子里如此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除了周边护卫,也没了其他人,他今日这说话的语气跟语调,似乎有些不同。
“定时好时节。”明谨中规中矩道。
仲帝回头看她,似乎在看她的内心,又似在看她的眉眼,但最终也只是收回目光,“你不忙?”
明谨在等他走,也不好明说,“明日过后就好了。”
“想赶我走。”
明谨低头作揖,“不敢。”
“你走吧,孤想一个人待一会。”
明谨回身走了,但察觉到后面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仲帝,褚律。
此人很奇怪。
明谨刚要过回廊。
“谢明谨。”
明谨忽听对方唤自己,顿足,回身行礼问了。
“没什么,你走得有点慢。”
明谨离开后,仲帝倚靠了下柱子,低头轻轻笑了下,但笑着笑着,又似回忆起了什么,他看向了外面的庄园。
他还记得那里有个地方是放风筝的。
开阔,明堂,无忧无虑。
她会笑。
结束之后,山岗上一片梅花盛开,可眺望远方都城繁华。
谢沥走来,不敢靠近,在三步外站着,边上护卫的拓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让开。
倒是明谨回头看了谢沥,“三叔有事?”
“阿黛的尸骨...”
“我已委托乌灵耆老葬在乌灵祖地了。”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人父母的,反而没有半点chā
手的余地,但谢沥没有恼怒,没有埋怨,反而压着一口胆战心惊的气儿。
他知道,背后肯定没有她这么轻描淡写,但他也不会往太坏的结果想。
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他的妻子...儿子...
深吸一口气。
谢沥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明谨说了一句:“如今风波暂停,三叔送婶婶去乌灵吧,陪阿黛几年,怕她这么多年没回去,不习惯。”
谢沥一怔,其实如今待在谢家,与二房关系也委实困顿
一来,对谢隽这个二哥,他恨之入骨,又百感交集。
二来,对二房其他人,血亲骨肉,感情深厚,也知其他人并不参与其中,甚至也是无辜,可怜二嫂子承担一切,还得照顾刚刚失去孩子的明容,他跟自己妻子又无法憎恶。
如此之下,待在都城确实难受,但是...
“我跟你三婶商量过,她说不用了,以后平稳了,过些年再回去。”
明谨微讶,淡看,却没问,谢沥也就没说,行礼后就退下了。
边上的拓泽看着,暗想这谢家还是有些人有良心的,起码三房的人就还知道主上这些日子cāo
劳跟艰难,没一味想着自己的伤痛。
至于二房...那才是真的麻烦。
恐怕他们自己无颜面对主上,也无法面对其他人,更不是不敢。
前几日瞧着二房那往日贵气优雅的主母,活生生几天瘦了十几斤,面黄干瘦,也不爱说话。
“接下来,我去一下乌灵,看好二房。”明谨也只是这样淡淡一句,拓泽会意。
天寒地冻,谢家危机已解,朝廷也降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