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就被轲比能叫道了中军大帐。一见秦朗,轲比能就颇为不满地说道:“我敬将军受大魏皇帝之命前来相助,可将军无我命令,擅自追杀蜀军使者,未免太不把我轲比能放在眼中了!”
秦朗见轲比能脸色难看,正愁如何找借口。然而已经得到消息的辛毗正巧赶了过来,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蜀军狡诈,此次前来派使者名为议和,实为刺探军情。不然,如何空手前来,毫无诚意?若让他平安返回蜀营,则对我军大大不利!”
辛毗说完,又向轲比能作揖致歉:“由于担心蜀军接应,故而未向大人禀报,请勿怪罪。”
在辛毗的巧舌如簧下,轲比能显然也被糊弄过去了,他随即冷哼道:“不知秦将军可否将那使者斩杀?”
“蜀将关索前来接应,使者被他救走,为此我还损折数人……”秦朗颇为惭愧地摇头道。
听到关索的名字,辛毗也是脸色大变,沉吟道:“不想这关索早有准备,何况他竟亲自过河,着实胆色过人……”
“这关索是何许人也?竟让先生这般吃惊?”注意到辛毗的变化后,轲比能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瞒大人,此人乃西蜀名将关羽之子,智勇双全,曾多次领兵挫败我军。圣上对此人亦恨之入骨。以我观之,这关索之才,已不亚于世上任一名将!”辛毗有意吹捧关索,好设法激起轲比能的斗志。
“噢?”听辛毗这么说,轲比能果然来了兴致,“此人今年多大年纪,怎么我从未听中原汉人说起过?”
辛毗想了一想,方才回复道:“据说此人尚未到而立之年,不过二十五岁。”
轲比能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区区小儿,竟能让魏国如此闻风丧胆,当真可笑!”
帐中诸如郁筑鞬等鲜卑人亦是讥讽起来,秦朗不由得面露愠色,辛毗却是心中冷笑,如此一来,轲比能碍于脸面,必然不会轻易退兵。
“我料关索必会死守河水南岸,大人须提防武威马超领兵断我后路。”言归正传,辛毗还是建议轲比能多作准备。
“先生未免多虑?”轲比能呵呵笑道,“武威之地我并非没有了解,其北皆是大漠戈壁,蜀人想从此地进兵,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过,我倒是知道马超在羌人中威望极高,听说他又及擅长领兵打仗。”轲比能捋须思忖片刻,随即对长子乌度台说道:“我儿可领兵五千,留守在此卑移山,并注意西面动静。”
“秦将军与那一千魏兵也一并留下吧。”轲比能冷冷地望了秦朗一眼。魏军敢背着自己搞小动作,轲比能如何忍得了,必然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秦朗顿时一惊,连忙说道:“我奉圣上之命前来协助大人,若是躲在后方,只怕圣上会认为我畏敌避战,不如……”
然而,辛毗却一把拦住秦朗,并对轲比能说道:“大人之言甚善!秦将军定能好生辅佐令郎!”
单独留下辛毗,轲比能也好借用他的才智与汉军抗衡,而且只要没有魏军在,轲比能也不担心辛毗能翻起什么风浪。
散会之后,魏军自家的营帐中,秦朗却是疑惑地询问辛毗:“适才侍中为何同意轲比能?”
“我观轲比能其人,领兵打仗并非强项,鲜卑兵马虽多,但未必便是关索敌手,纵是留下一千魏兵,亦无关大局。”辛毗徐徐分析道,“何况轲比能已对我等心生不满,将军领兵离去,反为便利。”
“只是侍中一人留在鲜卑大营,未免太过凶险。”秦朗仍是有些担心。
“轲比能仍需我相助,倒是不会为难我。”辛毗说到这里,不禁微微皱眉,“只恐他轻敌冒进,中了蜀军诡计,以致大败!”
“若果真如此,将军只需保全这一千魏兵,决不能轻易损折!至于鲜卑,便与将军无关了。”辛毗郑重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