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吴王要送多少宝贝给我?”关索故意面露喜色,呵呵笑道,“听闻交州有斗大般的珍珠,本王从未见过,一向惦记。吴王可愿相送?”
听到“珍珠”二字,甘醴未等薛综开口,便赶紧凑近奉承道:“大王!士将军那里多的是珍珠,大王若是喜欢,我自会请士徽将军多多相送!东吴那里纵有珍珠,也是产自交州!”
但薛综却是连声冷笑道:“只怕士徽此刻已为徐文向将军所擒,你向番王承诺的珍珠,如何兑现得了?”
“那你东吴便能兑现吗?”甘醴不甘示弱地开始回击,并对关索说道,“大王有所不知,这孙权素无信义,当年镇守南郡、武陵、零陵的乃是蜀将关羽。他与孙权结盟多年,不想孙权背盟偷袭,夺了南郡等地不说,更害了关羽性命!大王若是听信此人之言,必然一无所获!”
“看来孙权往昔劣迹已然深入人心……”关索现在十分好奇,如果孙权得知自己袭取荆州一事间接导致士徽起兵反吴,会是何等表情。
“此事本王亦有所耳闻。”关索摸索着下巴,徐徐说道,“当年蜀主刘玄德请五溪番王一同攻打东吴,沙摩柯那匹夫更是响应号召。”
关索说完, 又把目光转向薛综:“本王没说错吧。”
事实摆在面前,薛综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 唯有正色道:“荆州之争, 自有公论!眼下我为番王及满溪军民安危考虑, 切勿再助士徽!”
关索冷哼一声,森然道:“方才所言珍珠, 汝能先给本王否?”
“此事还需回禀吴王!我亦不可善做决断!”薛综说到这里,语气也不由稍稍放缓,“但想来吴王大度, 斗大珍珠并非难事!”
不过薛综想想都知道孙权不会答应,也不知这番王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竟然会有斗大的珍珠, 当真毫无常识。
“等你告知孙权,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甘醴则是气鼓鼓地骂道,“汝此举无非拖延时间, 好让士将军在交趾被吴军所攻!”
薛综被点穿用意, 尚在思索如何反驳, 关索却是不耐烦地挥手道:“既是吴人狡诈,本王岂能相信!汝早些回去, 告知吴人将士,早早来与本王决一死战!”
薛综还想说些什么, 关索却从身旁蛮兵手中接过自己的大刀, 举过头顶, 转动如飞,然后重重地将刀柄往地上一击,发出“当”的一声重响, 震得四周之人耳膜生疼。
“无谋匹夫。”薛综则是不屑地心中暗骂, 今日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过为了让蛮夷轻敌, 薛综还是恭敬地说道:“久闻大王英勇非常, 今日一见, 方知此言非虚!”
“哈哈哈!你这汉人倒是识趣!”关索故作狂妄,仰天大笑道, “若是怕了, 便早早退出交州吧!”
薛综憋了一肚子气,离开蛮营后, 快马加鞭回到潭中, 将会面之事详细告知吕岱等人。戴良当下气得大骂道:“这粗鄙蛮夷,竟这般嚣张!”
“蛮夷与叛军合兵一处, 若是硬拼恐非上策。”吕岱则是沉声分析道,“但萨拉牙恃勇傲慢,加之蛮兵军机松散,想要取胜却也并非难事,当用智取!”
吕岱随即与薛综、戴良商议起破敌之策……
且说关索前番从吴军那里缴获不少战马后,便让经验丰富的蛮兵前往潭中县查看情况,他又命蛮兵砍伐树木,收集芦苇,制造筏子,准备渡过潭水。到了午时,蛮兵来报,说是约有三千余名吴军离开潭中,往南而去。临行之前,吴军还前番俘虏的三百余名交州兵拉到潭水河畔,全部溺死于河中。
“吴军竟这般残忍!”甘醴闻知此事后,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赶紧向关索说道,“大王,吴军定是畏惧大王之勇,故而弃了潭中,往交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