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初冬夜晚,天上正刮着一阵阵西风。蛮军将士顺着风向释放火箭,很快就将魏军的北寨、东寨乃至中军一带的营帐悉数点燃,连李严的中军大帐也不例外。
“这,蜀军竟如此狡猾!”看到汉军竟不按套路出牌,成藩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正要率兵前往北门迎战,却突然想起那些自己挖好的陷坑。无奈之下,成藩只好命士卒往寨外射箭退敌,只是寨中燃烧的烈火又让许多魏兵不敢向前,一时间难以阻止汉军的攻势。
“快快救火!”王昶则是气急败坏地指挥士卒四处灭火。本来寨中只是十几处空闲营帐被点燃,可现在却连囤放粮草辎重的营帐也一并着火,如果不赶紧挽救,后果不堪设想。
而蛮军弓骑兵趁此机会,又向寨中,尤其是西门一带抛射箭矢,让魏军愈发混乱。
“杀呀!”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北面突然响声大作,火把高举,原来埋伏在远处的李严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到。只是他在临近大寨的时候,心中却是十分疑惑,为何寨内的火势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猛烈。
而且从前方的响声来看,汉军似乎大量集中在寨外,并未冲进寨内……
就在李严困惑之时,两千蛮军骑兵突然集体调转方向,往李严那路魏军冲锋而去,并齐齐抛射箭矢。魏军猝不及防之下,有多人中箭倒地。
“大汉镇东将军关索关长寻在此!”蛮军阵中忽然响起一声霹雳般的怒吼,“李严老狗,还认得我吗!”
“关索”二字一出,宛如平地惊雷一般,魏军将士瞬间脸色大变。李严更是惊得手中长矛差点落地,满脸的难以置信,可这确确实实是关索的声音无误。
“关,关索!!!他,他怎会在此???”
“李严,汝以为我在邓县,万万想不到我会在此处吧!”趁着李严惊魂未定,关索更是放声大笑道,“汝的诈降计早已被我识破!李武现已归降大汉,汝今夜休想走脱!”
“昔日汉家儿郎,不趁此时重归我军,更待何时!”关索高声说完,随即大喝一声,“随我杀!活捉李严!”
在关索的带领下,两千蛮军骑兵手持兵器,催动战马,齐齐冲向面前的魏军。天空中箭矢纷飞,“活捉李严”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李武!!!汝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誓杀汝!!!”如梦初醒的李严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落入汉军的圈套,当下气得差点栽下马来。
这个时候,李严身旁的几个亲兵连忙劝说道:“将军,想来李武已将我军埋伏情况告知关索,蜀军已做好应对之策!此刻再与蜀军交战,胜算渺茫,不如往东退走,来日在报此仇!”
“走?我还能往哪里走?”李严却是惨笑一声。自己不听司马懿将令,强行要与汉军交锋,如今落得损兵折将,均口阵地失守,连粮草辎重都保不住。他就算今夜能逃回魏国,即便不死,也免不了终身受辱的结局。
至于投降汉军,那更一条比死还要惨的路。事已至此,李严着实明白自己大限已至。
“关索竖子!!!我与你拼了!!!”
最终,李严发出了一声怨毒、悲愤、乃至绝望的怒吼,纵马挺矛,身先士卒冲向汉军。他速度之快,甚至让身后的几名亲兵都来不及跟上。
“来得好!”
阵中的关索远远望见有人飞马出阵,知道定是李严在做困兽之斗。他也毫不示弱,猛地一踢奔云马腹,宛如一道白色的旋风,直取李严。李严见是关索亲来与其交锋,却并无畏惧,只求能拉关索做个垫背。
然而关索的武艺却比李严想象中的更为强悍。经过几个月与孟虎的较量中,关索的刀法与臂力又有了新的突破,此刻与李严交锋,刀刀都有雷霆万钧之势。而李严年事已高,又不像关索这般勤修武艺,两人差距可想而知。未满十合,李严便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