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船队顺利前进。
“可恶,魏军终究兵力远胜我军,如此下去,我军早晚不敌!”
看到魏军的船筏依旧向前,邓艾情急之下,便不再有所保留,果断地将手中红旗往北面处连续摇动。片刻之后,只见汧水上游处,出现了大约三十余艘撑帆小船与木筏。在汉兵奋力地摇撸下,船筏顺风顺水,风驰电掣地冲向魏军。
“蜀军船只?”姜维注意到这一情况后,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
“速速放箭!射杀船上蜀兵!”姜维猜到汉军的意图后,不敢耽搁,急忙大声喝令。
然而邓艾却料到魏军定然会调转目标,于是他也果断一声令下:“全,全力擂鼓!所有弓弩手冲到岸边,猛,猛攻魏军!”
重重的鼓点敲响在汧水河畔,伴随着一阵阵呐喊,汉军的弓弩手尽数出击,隔着鹿角与路障,近距离施放箭矢。前队魏军一时间难以顾及两头,又不知两岸汉军到底有多少,心惊胆战之下,越发招架不住。
而上游那三十余艘汉军船只距离魏军只剩不到三十步,邓艾立刻朝他们摇动红旗,口中全力高喊道:“点,点火!”
每艘船上有两名士卒,一人举着盾牌挡箭,一人负责点火,又堆放着许多枯草、薪柴、油膏等引火之物。待到所有船只尽数起火后,士卒尽皆跳入水中,往岸边游去,而着火的船筏则继续顺流而下,朝魏军驶去,引发许多魏兵惊呼不止。
“速速避开火船!”姜维第一时间下令道,魏军船筏彼此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只要让火船穿过间隙,便可躲过一劫。
然而,邓艾却是在每艘船上都撒下一些从民间征集到的石涅,以致燃烧时产生了许多黑烟。外加北风呼啸,黑烟迎面而来,熏得船上魏兵双眼发疼。而邓艾岂能让魏军轻易躲避,让两岸汉军只管进攻。魏军无法应对三面情况,许多反应不及的前排木筏,与火船撞了个正着,剧烈的晃动,先让上面的魏兵摔入水中。
虽然魏军的木筏大半浸入水中,但还是无可避免地部分着火。前排的魏兵慌乱之下,急忙往后面的木筏逃去,甚至还有人因此落水。邓艾指挥士卒往魏兵密集处一顿猛攻,箭矢飞石,打得魏军一片鬼哭狼嚎。
“暂且退避!”眼看前队混乱不堪,姜维知道强行命船只向前,除了徒增死伤外毫无益处,因此只好不甘地高喊道。前队魏军早就被打得毫无斗志,巴不得姜维早点下令,水手们立刻停止划船,让木筏顺流后退。
岸上的汉军则趁此机会,沿岸追击放箭,魏军中间落水者不计其数。姜维虽然憋气不过,但着火的船只因为无人控制,也顺流飘下,撵着魏军朝后退去。姜维知道这种情况下难以与汉军交锋,只能让士卒用盾牌好生遮掩。所有木筏退到谷口七八十步外,汉军方才停止射击。
“魏军退矣!!!”
汧水河畔上,汉军激动的欢呼声不断响起。来势汹汹、人数远远占优的魏军被一千汉军击退,足可让他们自豪。可唯有邓艾一人,却是忧心忡忡地统计着物资的损耗,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行事的恶劣。
魏军虽然在方才地那一波强行突破中死伤惨重,但魏军因为分成两队,主力几乎是完好无损。稍微休整一番,便可再次杀来。而汉军刚刚一波猛攻后,耗费了大半箭矢。沿岸的发石机,基本是草草拼搭,连续抛石术数十次后,不少捆绑的绳索都已断裂,致使发石机无法继续使用。方才顺流而下的船只木筏,也是汉军这几日所有的家当,火船拦路之法,已然泡汤,就连渔网也全部用尽,汉军着实少了许多手段来继续作战。
“若是姜维畏惧我军厉害,明日再来,便足够我军喘息并撤离。可万一……”邓艾想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不过他也没有让身边的汉军将士停止庆祝,能维持住这样的士气,对战局未必是坏事。
而距离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