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梳妆镜前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用改,就它吧!”
此生若不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穿什么婚服又有何区别,嫁什么人,又何必去在意,梁见心乱如麻,自己从小便是霍珍养大,于她而言霍珍早已经不是简单的师父了,便是一生离了霍珍,连活着都是忍着痛的。
“你们都下去吧”梁见心吩咐了丫鬟关上了门。
心里想着在山上与霍珍的这十几年,如今再也不会有,片段在她的记忆里一点一点的被撕碎,心一点一点的被抽离,梁见心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金色的剪刀在左手上狠狠的划了道深口,放下剪刀,走到床边躺下。鲜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蔓延。
月色正浓,霍珍应付着拜别了梁王,准备就这样无声的离去,终究还是放不下梁见心,拾了瓶酒来到梁见心房顶。
“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把我忘了吧”一边喝,一边喃喃道。
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夜晚的梁王府静的有些让人害怕,霍珍纵身一跃,来到梁见心房门前,喝了一口酒,想叩响房门,却又收回了手,顺着房门坐下来独自喝着闷酒。
过了很久霍珍起身准备要走,隐约的听见几声异声,往后一看,房间里燃起了火星,霍珍叫了几声“心儿”没人应声,霍珍三两下砸了门,是桌上的蜡烛芯燃尽,烧起了床帘,还好火势不大,霍珍灭了火,正准备叫醒梁见心,只见浓烟下,地上一滩血渍。
随着血渍,看见了梁见心被割破的左手,霍珍一下子瘫软在地,几乎是跪着血渍来到床前“心儿”
霍珍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梁见心这般模样。扯下自己衣襟上的一块布,捆在梁见心的伤口上,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一颗丹药给梁见心服下。
抱着梁见心坐在床弦上,梁见心慢慢的恢复了生机,缓慢抬眼“师父,你来了。”
“傻丫头”
“心儿如果没有师父,活着还有何意义?”梁见心虚弱道。
霍珍思忖着,心里五味杂陈“心儿,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得认真听,并且听完后要立刻忘掉”
霍珍看了看梁见心发白的薄唇摸着她瘦小的脸庞道“是我一直不敢承认,你说你想永远留在山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欺骗着自己,我每次编着各种理由想让你下山,其实我是怕这样下去有一天会经不起你的主动,你不是说你爱我要多一点吗?殊不知我在你上山时便已对你倾心。”
梁见心此刻的心里是甜的,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对,一定得活下去,嫁给谁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多年仰慕着的师父也爱慕着她,冰凉的东西覆上了霍珍那鲜红的薄唇,下意识的没有拒绝梁见心的吻,反而热烈的回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