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深刚走,凌云扬便来了凌画的院子。
他进门后,也盯着凌画的脸一个劲儿地猛看,凌画任由他看,直到他看够了,才开口,“七妹,你可以啊!你今天晚上出门前跟我说要去办的事儿,就是这一桩?婚约转让书?”
凌画点点头,“是。”
凌云扬好奇不已,“你是怎么让秦桓和宴轻弄出这么一出的?”
凌画也给他倒了一盏茶,“若我告诉四哥,四哥替我保密吗?”
“保密。”
“你嘴巴严吗?”凌画怀疑地看着他。
“我以张乐雪发誓行不行?若是我嘴巴不严,给你捅出去,让我娶不到张乐雪。”凌云扬实在是太好奇了。
凌画琢磨着这话够重了,压低声音开口,“我得了一株悯心草,趁着今日秦桓被我整的崩溃,找宴轻诉苦,我给宴轻用了。”
凌云扬:“……”
原来真相是这样!
他也终于长了见识了。
他啧啧一声,“七妹啊,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原来你瞧上的人是宴轻啊?早知道你瞧上的人是他,你找我帮你啊?我很乐意他做我妹夫的。”
“哦?”凌画看着他,“四哥,你与他没什么来往吧?”
“是没什么来往,但是不妨碍我瞧他顺眼。”凌云扬长叹,“我小时候就想吃喝玩乐,混吃等死,咱们家若不是遭逢大变,我如今早可以统领天下三教九流了,多威风啊。”
噢,凌画懂了,原来同是纨绔,志趣相投,惺惺相惜。
她想笑,“四哥如今也不必太拘束自己。”
“我可不想三哥整日里瞧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咱们凌家,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顶着?你嫁人后,我总要立起来。”凌云扬很是惆怅,“将来我若是有了儿子,这志向一定要让他继承。”
凌画:“……”
不愧是她四哥,人家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他可好,以后儿子的志向是做纨绔。他对做纨绔是有多怀念?
“三哥是不是来过了?”凌云扬忽然问。
“嗯,来过了。”
“三哥没骂你吧?”凌云扬看着她,“瞧你这样,不像是被骂过的。”
凌画笑,“没有,我与三哥说了认识宴轻的经过,三哥听完后,没说什么,同意了。”
凌云扬睁大眼睛,“这么轻易?你与他都说了什么?对了,你与宴轻是怎么认识的,你也跟我说说,我也听听。”
凌画点头,也不隐瞒,将一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凌云扬听完:“……”
他讶异又震惊,“七妹,我看错你了,原来你真的还挺肤浅的。”
凌画失笑,“让四哥失望了,惭愧。”
凌云扬大手一挥,“没什么惭愧不惭愧的,我觉得你眼光挺好的,宴轻的确长的好看,这京城里,依我看啊,就是二殿下萧枕,都比他那长相要略微差那么一点儿。”
凌画喝茶的手一顿,忽然向外瞟了一眼,咳嗽一声,“四哥,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凌云扬却谈兴正浓,“不急,我看你也不困,唉,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凌画叹气,“那你说吧!”
凌云扬压低声音说,“你刚刚说三哥没骂你,我想了想,想起了一件事儿,曾经,也就几年前吧!三哥夸过宴轻。”
“嗯?”凌画不知道这事儿,“还有这样的事儿?三哥可不轻易夸谁。”
“有,我记得清楚,他当时拿宴轻教育我,说让我跟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爷学学,差不多年岁,我骑马都追不上宴小侯爷走路。人家少小聪慧,力求上进,文师从青山书院的当世大儒陆天承,武师从战神大将军张客。十一岁一篇论赋让麓山书院的院首孙思科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