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珠变成我的女人,可是他呢,死狗一样抱着我的腿,是被我硬生生踹死的。”
“我知道,是藏珠让你来救他的是不是?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你要拿什么去跟藏珠交代?别用这种视线看我,弄得好像我对不住你一样,至于拿我做文章,你想都别想,我提前服毒了。”青色的毒气蔓延上蔺殊的脸颊,缓慢的带来死亡。
蔺殊躺在冰冷地面,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见自己赐死沈馥的场面,低声喃喃:“原来如此啊......”
八个月后,原本的安王已经成为太子,入主东宫,代理朝政八月有余,然而今日原本在大臣眼里勤勤勉勉的太子殿下,却连早朝都没来,立在如今太子妃,沈藏珠的门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怎么还没生,急死人了。”
女子生产从来是难事,沈馥痛呼声如同扎在蔺赦心头的钢针,令他按捺不住,径直就要踹门入内,却被大难不死的花自芳,以及如今嫁给歙砚的软玉、同流云成亲的松亭,还有得知宋衿死讯被沈馥接来京城的宋夫人集体拦下;
“太子殿下,自重啊!”
然而这种话对于蔺赦来说就是没说,这位新晋太子殿下硬生生踹开房门,正正好看见一个婴儿生下,他见惯尸山血海,却见不得沈馥血流成河,眼睛一翻,弄得四下乱成一团!
“来人啊,太子妃生下皇孙,太子、太子晕过去了!’”
“藏珠,我回来了。”一年以后,已经登基为帝的蔺赦匆匆忙忙下了早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想钻沈馥被窝,然而人还没进去,只是刚刚低头。
就被一只肉乎乎的温暖小手捂住嘴巴,他低头去看,就看见取名为蔺子佩的自家儿子一脸不满:“母后是我的,父皇自己睡书房去。”
从这个小破孩生下来以后,蔺赦能跟沈馥亲近的次数屈指可数,此刻被人截胡,九五至尊自然有脾气:“你母后是父皇的,还不快点下去!”
蔺子佩年纪还小,能完全说出口的话就是一句“母后是我的”,此刻和自己不要脸的父皇争执起来,自然争吵不过,当场涨红脸颊哇哇大哭,沈馥本身就睡得少,此刻被这爷俩吵醒,忍不住睁眼来看。
这一看,更是没好气:“蔺小九,你多大个人,还跟儿子抢人?”
“我这有办法吗?这混账小子只知道霸占别人的媳妇,怎么就不晓得让位置呢?乖…乖,别哭了。”蔺赦哭笑不得,偏偏自家儿子他又下不去手收拾,只能放下身段哄娃。
等到把小朋友哄睡,沈馥累的又沉沉睡去,蔺赦这才小心脱下鞋袜上床,拥着妻儿入眠,岁月静好,现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