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耳,你却只关心你哥哥,他身死之事我不是亲口告诉了你,后事自有兵部和礼部负责,迟一点早一点你问了有何用?!”
荣芷重重地跪了下来,在地板上都能听到这铿锵的一声“父皇!我和母妃唯一的依靠,母妃已经快不行了,撑不住了,就盼着哥哥回来,见最后一面!哥哥是为国捐躯,是英雄,也是您的儿子!于公于私,都得过问他的身后事!”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您只需要特别交代一下,指定一个办事的人走一趟,求求您,父皇!——”胸口生疼,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荣芷硬是连贯地把这段话说了出来,她真诚的恳求着,这辈子她从没如此低到尘埃。
正嘉帝丝毫没有触动,撂下一句“冥顽不灵!枉我往日里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让你和你皇兄锦衣玉食、名师受教,你说这话莫非是责怪我对你们不够好!怪我不慈吗!”
荣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前所未有地觉得无力,哥哥身死,她久居深宫,朝中也无相熟之人,怎么样才能尽快把哥哥的遗体运回来?!
荣芷狼狈地爬了起来,步步泣泪,走回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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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远在西北的沈府内,沈家主母梅夫人拉着沈宪叹道“你又瘦了,这几日军中事务让你操心了吧?我听说河间王和皇上新派的将军似乎对你执掌大军形成阻力。”
沈宪轻轻摇头道“母亲不要担忧我,他们不足为虑,您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梅夫人看着波澜不惊的沈宪,仿佛如此一个棘手的摊子和态势,在他面前就如棋局般任他摆布。
自己这个儿子愈发深沉了,哎,自从他父兄遭此大难,他肩上挑着整个家族的重担,劝他这些也是无益。
梅夫人接着问道另一件事“希宜郡主如今住在我府中,前日泰亲王已经派亲使来与我商量你们的亲事,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