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的质问，妇人面目也渐渐地狰狞起来。

渐渐的，王小花只觉得呼吸渐渐成为了一种折磨。但是，若不呼吸，她会死的。

一股求生的欲!望，难以抑制地席卷了王小花的心，让她努力地握住夫人紧紧箍着自己的手掌。

她还要活着，要活着给弟弟买小人书，活着把实情告诉给所有人……

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

眼泪如线般落下来，王小花眼前渐渐出现了斑驳的黑色块状，脑子一阵阵的发昏。

手上也没了力气，全身像是面条一般绵软。

王小花渐渐停止了挣扎。

红色的液体从口鼻里留了出来，带着残留的，温热的触感。

王小花感觉，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眼前，居然出现了方舟的身影。

“方舟，你怎么来了？”

王小花听见自己在问。

“我来看看你。”

方舟脸上还带着些笑，如往常一般。有些腼腆，有些害羞的笑。

“你来接我吗？”

王小花笑嘻嘻地问。

“嗯？”方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解，又像是困惑。

“接我来做你的妻子呀！十里红妆就不要了，三里吧。还有大红盖头，金赞银钗，红枣石榴，哈哈，多子多福……”

王小花听到，自己好像开心地胡言乱语了起来。

“没有，这些都没有。”

她听到方舟愣了愣，两眼通红，像是困兽般地低斥道。

“什么？”

王小花怀疑自己听错了。

哈哈，方舟怎么会拒绝自己呢？

王小花听到自己，在方舟面前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王小花看到，方舟有些悲伤地看了看她。继而，将她抱在了怀里。

“咦？”王小花挣了挣，有些奇怪。

“让我抱抱。”方舟道。

怎么声音带着哭腔？王小花愣了愣。

随即，眼前白光一闪，只看到方舟松开她，笑着挥了挥手，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