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劲哭的委屈。
靖宁侯慌了,冲外面大喊,“明妈妈死哪去了,滚进来回话。”
明妈妈哆嗦着身子进来,腾的跪在靖宁侯跟前,“侯爷要为夫人做主啊,三姑娘,三姑娘竟唆使人诋毁夫人。”
“怎么回事?”靖宁侯皱眉。
明妈妈真真假假说了外面的事,那些传言,不消多时肯定能传进靖宁侯耳里,阮氏要做的,就是先给靖宁侯上眼药,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萧青宁算计的。
靖宁侯听完,果如阮氏设想一般,一刻也不耽搁前往清兰园问罪。
“这侯府,还不是她撒野的地方。”靖宁侯怒火冲天离开惜香苑,丫鬟婆子都被吓了一跳。
靖宁侯一走,阮氏立马擦了眼泪,懒懒躺在榻上,“萧青宁,跟本夫人斗,你还不够资格。”
从落魄孤女到侯府夫人,阮氏忍了太多,算了太多,谋了太多。
清兰园里,萧青宁用过晚膳,倚在榻上看书,秋妈妈劝了两句,见劝不了,只能多拿盏灯过来,将灯芯捻长一些。
屋里烧着地龙,暖和明亮,秋妈妈闲不住,拿了彩线过来打络子,碧云看着有趣,凑过来跟着学,至于碧溪,除了习武,没多少爱好。碧云虽也会武,但更擅医术,遇上感兴趣的东西,也会学上一学。
碧云、碧溪等人,都是成国公府底蕴。
三年前,成国公府满门男丁战死,成国公夫人殉情而死,百年公府就这样断了香火。贺氏多年来郁郁寡欢,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得知哥哥侄儿全都战死,唯一的嫂嫂又殉情而死,一时彻底倒了下去,没多少日子便撒手人寰。
靖宁侯府对外宣称贺氏病逝,但萧青宁知道,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阮氏害死的,其中有没有靖宁侯的事,她现在还不确定。
萧青宁想着事情,手里的书一字没看进去。
靖宁侯来到清兰园,才进园子就大声嚷嚷,“萧青宁,你翅膀硬了,倒是敢暗地里干些害人的勾当。”
话音落,人影至。
靖宁侯踏入星月阁,看着倚在榻上看书的萧青宁,忍不住又骂“这般作态,和你那不要脸的母亲倒是相像。”
当年,贺氏便是这般倚在榻上看书,对靖宁侯爱搭不理,靖宁侯恨极了这般姿态。
“那有母亲那样的妻子,我这样的女儿,你又是有多不要脸呢?”
萧青宁可以不在乎靖宁侯说她,却容不得母亲被诋毁。靖宁侯大概没想到萧青宁会这样说,一时愣在原地。
萧青宁也不管他,扔了书,坐直身子,一副“你不开口,我也无话可说”的模样。
靖宁侯深吸一口气,质问她“外面那些谣言,你安得什么心,阮氏也是你的母亲。”
“母亲?”萧青宁话语冰冷,“她也配?”
“你……”
“外面都有什么谣言,说女儿不清不白的,还是不知廉耻的,我不过回京的路上偶遇宁阳郡主,与她口舌了几句,实在不知侯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萧青宁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不承认,谁又能逼她承认,毕竟自始至终她没说过阮氏一句坏话,只是和人解释了一下三年前的误会。
“你叫我什么?”靖宁侯横眉怒对。
萧青宁“侯爷呀!”
“我是你父亲。”
“不分黑白,不辨是非,我可没你这样的父亲。”
“怎么说话的?”靖宁侯咬牙切齿。
萧青宁笑意满满,“你怎么说话的,我便也怎么说话。”
她的目标气死靖宁侯。
“本侯不和你耍嘴皮子,明儿到惜香苑给你母亲赔不是。”
如果说先前萧青宁还有心情陪他演戏,这会便是彻彻底底没了耐心,她脸上不再见笑意,阴沉沉的,瞧着瘆人,靖宁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