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初,晋王爷和宁阳郡主才从宫里出来,待回到晋王府,已戌时过半。晋王爷和宁阳郡主还没回到后院,崔侧妃就哭哭啼啼过来诉苦。
“王爷,您可回来了,咱们漾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崔侧妃哭着说,“漾儿是晋王府公子,何曾受过这般罪,妾身只要想到他在牢里受苦,就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崔侧妃得知赵义状告慕漾草菅人命、杀人灭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吓昏过去。去年,慕漾打猎时伤了人,赵明、赵义跟在他身边,帮着埋了人。慕漾杀人后,一直担心被发现,就是赵明、赵义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也担心他们说出他。那段时间,慕漾很是恍惚,崔侧妃知道后,怕他神魂未定的样子被人发现异样,便设法杀死赵明、赵义兄弟,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崔侧妃哪会想到赵义居然没死,还在应天府将事情捅了出来。更可恨的是,在赵义状告慕漾前,魏公公带来皇帝口谕,一个依法审理,一个任何人不得妨碍,就是这口谕是为清平县主所告之事才有,如今却对几波人状告慕漾都有用。想到这些事,崔侧妃恨不得撕了宁阳郡主、同时也记恨上萧青宁。
宁阳郡主见不得崔侧妃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在晋王爷开口前说道“既然崔侧妃担心的寝食难安,不如去应天府照顾慕漾,想来凭着父王的面子,孙大人不会吝啬一间牢房的。”
“郡主说的是真的吗,妾身这就去陪漾儿。”崔侧妃说着就要往外去。
宁阳郡主“……”果然还是她道行不够,比不上崔侧妃能忍。
“回来,应天府哪是能胡闹的地方。”晋王爷喝斥。
崔侧妃“应天府哪不是胡闹的地方了,若不是郡主胡闹,我们的漾儿哪会遭罪。”
宁阳郡主“崔侧妃慎言,本郡主可不敢到应天府胡闹,说起来,要不是你纵得慕漾无法无天,他也到不了应天府。赵义状告慕漾杀人灭口,本郡主怀疑崔侧妃知道些,毕竟就慕漾那脑子,哪能做了这般亏心事还能捂得严严实实。”
“郡主说得是,就是妾身做的,妾身这就去应天府投案,把漾儿换出来。”崔侧妃再次想往外去。
晋王爷忙拉住人,教训她“你说的什么胡话,杀人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就是他手上沾了人命,也不会拿到人前说。晋王爷先前还有些怀疑崔侧妃做了什么,现在看她这样,哪还能怀疑什么。
“王爷。”崔侧妃顺势扑在晋王爷怀里,“王爷相信妾身,也该相信漾儿才是,漾儿是不成器,但也不敢杀人啊,什么人这般险恶,竟然用这样的事诬陷漾儿,是要漾儿的命啊。漾儿平日也没得罪什么人,郡主就是看我们母子不顺眼,想来也不会拿这样的事诬陷我们母子。”
崔侧妃这话看似在为宁阳郡主说话,实则在引导晋王爷,让他去怀疑宁阳郡主。
宁阳郡主一听就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偏晋王爷似被这番话说动,竟是怀疑起了宁阳郡主,要不然她怎么追到了宫里。
晋王爷沉下脸,质问宁阳郡主,“是不是你找人诬陷的漾儿?”
崔侧妃忽然跪倒宁阳郡主脚边,拽着她衣袖哭得伤心,“郡主,妾身知道你一直看我们母子不顺眼,只是漾儿怎么说都是王爷的儿子,是你的兄长,妾身求你了,放过漾儿吧。只要你肯放过他,我就带着他离开王府,再不出现在你跟前。”
宁阳郡主被她哭得烦心,微微用力抽出衣袖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崔侧妃忽然往后倒去,看着像被宁阳郡主狠狠推了一把。
晋王爷忙扶起崔侧妃,怒瞪宁阳郡主,“宁阳,不要太过分。”
“呵。”宁阳郡主冷笑,“崔侧妃说我陷害慕漾,证据呢,父王平白怀疑我,难道就不过分。”
不等晋王爷说什么,宁阳郡主继续道“父王与其怀疑我陷害慕漾,不如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