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规规矩矩给窦太妃见礼后,才走上前,坐到窦太妃对面,“几月不见,太妃娘娘可一切安好?”
“好,都好,哀家避居多年,宫里有个什么事儿,也闹不到哀家这里。倒是你们,哀家可听皇帝说了,你也真是的,那么危险的事情,怎就自己去了。”
萧青宁笑笑,“南阳如今不好好的,让太妃记挂了,真是不该。”
萧青宁陪着窦太妃说话,从西北的见闻说到那里的人情,很是惹窦太妃羡慕。
“知道你们过的好,哀家就放心了。”窦太妃说着,话锋一转,问道,“皇帝那里,你们去瞧过了吧!”
窦太妃虽然在问萧青宁,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等萧青宁回答,接着又道,“当初汐丫头在宫里窜来窜去的,除了被哀家发现两次,愣是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想来这皇宫,也难不住你们。”
萧青宁只笑笑,没接话,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窦太妃也不需要萧青宁说什么,继续说道,“你这丫头,这种时候,其他人是巴不得藏着掖着,你倒好,大大方方走到人前,做那活靶子,也不怕他们急了,真对你如何。”
萧青宁“在太妃娘娘这里,若都还要怕这怕那的,南阳还不如乖乖留在凉州呢。”
“东西早早的就给你们了,你们看着用就是,这后宫里,乱不了。”窦太妃忽然说道。
萧青宁站起来,给窦太妃行礼,“多谢太妃娘娘。”
“都是皇帝的安排,哀家也只是传个话儿。”窦太妃这般说。
萧青宁明白窦太妃手里握着什么,并不会真的认为窦太妃就传个话而已。
窦太妃想起什么,忽然说道,“皇帝那里,情况不太好,若是可以,你劝劝景王,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皇帝原来也是不知情的,这几个月来,皇帝常到水云宫,瞧着是悔了的。”
“可人死不能复生不是?”皇帝悔了,君灵汐也回不来了,劝慕沉不怨恨皇帝的话,萧青宁说不出口。
闻言,窦太妃叹气,“罢了,罢了,左右是皇帝先对不起他们母子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哀家不说就是了。”
萧青宁欠身一礼,“谢太妃娘娘体谅。”
窦太妃摆摆手,“哀家知你忙,不留你。”说着,吩咐娄嬷嬷亲自送萧青宁离开。
“南阳告退。”
萧青宁随娄嬷嬷离开,不过她没让娄嬷嬷多走,出了偏殿,就让娄嬷嬷回去,好生伺候太妃娘娘。
“恭送王妃。”娄嬷嬷站在偏殿门口,目送萧青宁离开。
娄嬷嬷回到殿内,窦太妃头也没抬,淡淡开口道,“送景王妃离开了。”
“是。”娄嬷嬷走到窦太妃身旁,轻轻为她拿肩,“娘娘也别怪王妃,景王殿下那个性子,您还不了解,他对皇帝有气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通的,王妃娘娘心疼殿下往年受的冷待,不愿意向着陛下说话,也是说的过去的。”
“哀家没生她的气,本就是皇帝先前做的不厚道,如今也怪不得孩子。”窦太妃叹气,“只是哀家也心疼皇帝,皇帝坐在那个位置上,太苦了,如今又那般……”窦太妃说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娘娘保重身子,陛下孝顺,定不愿瞧见娘娘为他落泪的,蓝公子那里,不是一直在想法子,说不定真能让他找到法子呢。”娄嬷嬷宽慰窦太妃。
这样的话,窦太妃也就听听,不敢当了真,皇帝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她是瞧进眼里去的,想想就心疼。
“哀家现在也只盼慕沉那孩子能放下,好叫皇帝不遗憾。”
窦太妃小声嘀咕一句,娄嬷嬷没大听清,也没出言相问。
萧青宁今儿入宫,为的就是让宫里的人坐不住,她离开永安宫后,又去了龙渊宫,魏安那些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