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等几十位官员弹劾的奏本经弘文殿在摆在李世民案头,看到看过这些奏本后,皇帝的眉头皱成川字。
“父皇,现在从前线回来的人越来愈多,想悄无声息的做可肯定是不行的。萧瑀这么干,用不了两天朝野皆知,到时候就被动了。”
他太了解萧瑀了,李承乾说的没错,萧瑀的那张破嘴就好象老太太的裤腰带,碰上这种事是特么要多松有多松。
片刻之后,用低沉的声音向甘郧下旨去传几位重臣,在萧瑀闹到朝上之前必须和他们打好提前量。
“前不久,有人向朕密报说白道大捷与事实有出入。
朕怕这件事引起不必要混乱,所以就派长孙无忌前往定襄宣慰。同时负责调查事情的真相,这件事玄龄和克明都是知道。
现在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谎报军功肯定是有的,这样的事在军中屡见不鲜,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朝中也不知道怎么,总有一些人想把本来就很小的一件事搞大了。朕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啊。”
说完,抬抬手示意李承乾将一些奏本交给魏征和岑文本他们几个传阅。
魏征看了一会儿,合上手中的奏本言道“陛下,据萧瑀所奏这张宝相冒功谎报军情都是李靖在后面指使的。
奏本的字里行间分明隐含着李靖与朝中一些重臣皇子们互相勾结,图谋不轨,阴谋篡位。真可谓是言辞犀利,句句要人性命啊。”
听了魏征的话后,李世民点点头,转身看向房杜二人。
“臣以为,臣以为萧瑀等人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冒功就是冒功,怎么就成了图谋不轨了。
而且只要军队还存在,这样的事就不会断绝,臣参赞军务多年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房玄龄磕巴是有原因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萧瑀提到的重臣矛头就是指向他。
他的长子房遗直是李承乾的长使,其实就是在参他们三个人,至于那张宝相不过是幌子罢了。
这种事其实就是看皇帝怎么想,而不是臣子们怎么做。戾太子就是很好的例子,萧瑀是想学江充了,其用心真是险恶啊。
看到老友这么为难,杜如晦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起身言道“几十万大军饮冰卧雪,千里奔袭,功昭日月。
为什么要这么吹毛求疵呢,难道逼反了前线的将军就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他萧瑀一直不是以忠臣自居吗?离间君臣父子的关系这就是他的人臣之道吗?”
杜如晦平时就看不惯萧瑀斤斤计较,现在看着为了自己博名取利不惜构陷国家功臣那就更是气不过了。他不是能上纲上线吗?谁不会是怎么地。
“臣以为这些人的作为正是暴露了他们心中所想,看人家在前边打了胜仗,自己捞不到什么好处,这心里就有一些不舒服了。”
岑文本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皇帝的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呢。
就像杜如晦刚才说的一样,现在处理了李靖,那前线毫不乱套了。朝廷在漠北的投入不仅赔的血本无归,毫无回报。
最主要的是那几十万的部队能不能收回来都是个未知之数了。
要是真造成了这样的后果,那么大唐在十年之内都将无力经营北方,任其草原上的新对手崛起,这当然是皇帝所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这些重臣都这么明白事理,那也就好办了。
“景仁说得有理这种风气断不可长,要是所有的文官们都这么干,岂不寒了那些刚刚流过血的将军的心,以后国家有难谁还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为过征战呢。”
“如果压不住这股邪风,那朝纲非乱了不可。景仁,他萧瑀能写,你也能写嘛。
你这就回中书省替朕拟三道旨意,第一道迁李靖为卫国公,第二道晋李绩为光禄大夫,要让天下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