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书郎岑文昭灭了自己一门的案子没用几天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大过年的出了这么一桩大案,勾起了百姓们的八卦之心,随后就有不同的版本的岑文昭杀人案流传于市井之中。
对于这种罪大恶极、毫无人性的败类,经中书省呈报后,皇帝当即批红抄没家产,择日斩决。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中书令的岑文本竟然对自己亲弟弟杀人一事讳莫如深,已经好几天都不出来见人了,只是一心找家照顾急出病的母亲。
李承乾已经听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后就会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不,就在前宰相萧瑀因风化案被押解进京后,长安城百姓把目光和注意力又都放在他的身上,快七十岁的老头还搞这个,这还真是金枪不倒翁啊!
消息之所以传的如此快,究其原因还是萧瑀为官时不厚道,处处刁难于人,现在他落难了,人家还不出来可劲儿糟蹋他。当然了,这和百姓们的爱好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牵着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这总比血淋淋的杀人案要好的多吧!
现在要是走在长安城的街面上,如果有人在聚堆扯闲篇,十个得有九个在讨论“七十不老翁戏俏娘”的故事,萧瑀这位前宰相成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甚至还有官员旁敲侧击的问萧锐,他们家到底有什么秘方能让人这么大岁数还龙精虎猛的,看在同僚的份上,也给上一点儿,这人一上了年纪,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嘛!
至于襄城公主就更别说了,不少贵妇人看着她要么躲着走,要么就打听公公的糗事,无可奈何的她只能称病闭门,并且严令府中的下人嘴上要有个把门的,不要让外人看萧府的笑话。
大理寺牢房,萧瑀在躺在一把椅子上闭幕眼神,旁边还有点着香炉,牢房中一应的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这些都是襄城公主派人送来,怕公公年纪大了遭不这里面的罪。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在大理寺的牢房中最体面的一个,不,最应该整个大唐的监牢他这一间是最豪华的。大理寺卿戴胄是执法如山,可他不是傻子,皇帝跟萧瑀的私人关系很深,以前他在朝中作那么大,不是照样没把他怎么样。
只要不涉及谋反,别说抢一个小寡妇了,就是他抢上十个八个,也照样还是亲家,该吃吃,该喝喝。没准案子结束了,入宫觐见皇帝还特么能复关复爵呢,息王妃不就是摆在那里的现成的例子,他戴胄又何必作那个恶人呢。
“太子爷,这还没到上谕说的提审时间呢,您这是不是来的有些早了,臣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您这是来考量大理寺的办事效率了。”,戴胄笑呵呵把李承乾迎了进去,他是秦王府出来的老臣,非正式的场合不用多礼也属正常。
接下了披风后,李承乾接过戴胄呈上来茶,抿了一口后,淡笑道“戴卿,别跟孤来这套,咱们大唐的刑官,有谁能比经验更丰富,还准备,准备啥啊,孤是第一次来你这审案子吗?说吧,是不是萧瑀那倔老头儿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呵呵呵,“太子爷,您圣明,唉,臣这个大理寺卿不好作,这两天朝中有不少萧瑀的门生来探望,因为案子是陛下亲自过问的,是以臣都一一挡驾了,他们这些人中是有不少的御史啊,您看?”
戴胄的意思,李承乾明白,萧瑀以前是言官的首领,他们门生在京的有不少供职于御史台,大理寺是主管刑名的衙门,磕磕绊绊的事儿太多了,这要是让那些砍头都不怕的御史盯上了,那他这差事还怎么办,弹劾奏本就是淹也把他淹死了。
“行了,孤明白了,你的难处孤会上奏陛下的,也会和马周打个招呼儿,让他劝劝那些想找你茬儿的人。走吧,孤还有见见萧瑀那倔老头呢,岁数这么大了还能惹下风流债,他这辈子真是没白活。”
说道萧瑀的风化案,戴胄这当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