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宽在永昌一边享受着珍馐美食,十分恰意的办着差事,大有一种快活似神仙的意思,唬的韩奎等永昌官员那叫一个晕头转向,这么上道的钦差,他们八辈子也见到过啊。
就在他们为整取下来三分赋税得意忘形的时候,远在江源的禄东赞每天都愁的要死,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吐蕃大相的独生子掉井里了。
议和嘛,就是当三孙子,这个觉悟禄东赞接下这个差事的时候就知道了,可他没想到大唐太子把话咬死了,他是受到松赞干布的邀请来到高原的。见不到这个盛情异常的“小老弟”,他是不会收兵的,非得提兵到逻些找松赞面谈的好。
你禄东赞说的好听是一国宰相,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介家奴,你还能替主子作主吗?再说了,孤好歹也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天子,你这身份跟咱也不对等啊。赶紧让你家赞普过来,要不然孤不仅对天可汗没法交代,外面的那些骄兵悍将也是交代不过去的。
李承乾玩儿的这一手叫熬鹰,禄东赞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可没办法啊,即使有高原反应和地利的优势可以阻挡唐军一些日子,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把吐蕃怎么样。
可天长日久谁受得了啊,大唐的骑兵在高原上采取以战养战的策略,不停地掳掠着牧民的财产以补充军需,照此下去用不了两年,大吐蕃就无粮、无兵可用了。
换句话说,就算他们耗光了二十万大军又怎么样呢,人家不伤筋不动骨,可吐蕃要是再死上二十万人,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更何况那些原本被兼并的部族现在可是蠢蠢欲动呢,一个不好外患未平,又添内乱,赞普的地位受到威胁,那自己可就太对不住恩深似海的先赞普了。
是以,拒绝了十几次的禄东赞今儿是带着绳子来的,不为别的,要是大唐太子还是不谈,那自己今儿就吊死在这,让天下诸国都看看,大唐是如何逼死求和使者的。
禄东赞被引进中军的时候,李承乾正在和秦怀玉对战,自打开战以后他是连手都没伸过,浑身的骨头都痒了,这要是不活动一下,那身上关节岂不都生锈了。
看着中军场上,大唐太子和秦怀玉打得如此的凶,站在一旁的禄东赞有些咋舌,原以为自家赞普是天下最有潜力的英才,文武双全,早晚都能一统天下诸国,让吐蕃成为有历以来最强大的国家。
可无论从心机、手腕和眼前的这位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比的,再加上今天看到他如此强悍身手,禄东赞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侍卫中郎将李晦高声禀告好几次,大唐太子都没有理会,继续和秦怀玉对战着,感到奇耻大辱的禄东赞把心一横,反正是早晚都得干,只能能为赞普和吐蕃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他这条命搭上又能怎么样。
于是,无人理会的禄东赞在边上找了一个大树,一边哭诉着苍天不公,一边把绳子系在树上,叫了一声“我去也”,然后就把自己吊在树上。
就在禄东赞蹬腿捣腾的时候,正在比试的李承乾停手了,只见他一抖手腕,手中的长枪迅猛地飞向了正在寻死的禄东赞,那长枪直接斩断了禄东赞带上去的那枝树干,让这老小子咚的一声就摔倒地上。
哎呦哎呦,就在禄东赞揉腰和屁股的时候,手拿着汗巾擦汗的李承乾走了过来,淡淡说“耍无赖这招在孤这不管用,松赞干布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统御臣民,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敢给孤下帖子,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太子殿下,您听外臣解释,我家赞普不是不想来,他回逻些后就病倒了,实在是不能起身,所以全权委托外臣来与大唐协商,真不是想在礼遇上怠慢您啊!”
话毕,跪在地上的禄东赞磕头如捣蒜一般请求李承乾的谅解。昨天赞普已经来信了,现在已经有部落在暗中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