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现在官职“很特殊”卫尉卿,掌仪仗帷幕供应、武器库藏等事务,政令上服从于兵部,看起来管的事挺多的。可有杜如晦坐镇的兵部,那里能容得别人插手装备的事,所以老刘的活儿非常简单,就是给皇帝出行前后跑腿的。
老实说,如果让李承乾作选择,拿右武侯大将军的实缺换这破活儿,除非是喝多了,脑袋撞门框上了。可刘弘基却异常高兴的紧,这个仪仗前的捉刀人当的是兴致颇高,每天上蹿下跳的不亦乐乎,在一般人眼里,老家伙是穷开心,可后来李承乾想明白了,他只是想拍皇帝的马屁。
都说上代不管下代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为人父母者自己受到委屈不要紧,孩子能有好的将来就行。老刘的儿子多,且资质都很一般,又都受不了什么苦头,所以多年来没什么一直都没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来,夔国府要想累世富贵下去,那就得紧紧抱着皇帝的腿。
应天门上,李承乾和翟长孙并排站在城门楼看着刘弘基那老流氓指挥着玄甲军在列国使团中间来会穿梭,那副摇头晃脑的死样,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是长安城里的混混,属螃蟹的,专门横着走。当然,这种看法并没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就是晋阳有名的青皮无赖,所以不用调教,直接本色出演,唬得各国使团一愣愣地,纷纷在心里猜测大唐怎么弄这么个神经病出来。
“太子爷,今儿的日子不同以往,陛下也在兴头上,您这下手得轻一点,要不然末将这脑袋可就随时搬家了。”,翟长孙陪着笑脸说着话,他心里清楚,别看现在太子笑眯眯,动气手来那可一点都不含糊。杭州水师是他的心头好,花费了无数心血和金钱培养出来的,此次远洋作战战斗损失达到三成,这高句丽人现在送到嘴边,那还不一口吞了。
是,有句话叫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可对于杀红了眼的将军们来说,那就是个屁,他们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尤其是这位小爷,心理琢磨的事谁也摸不准,鬼知道他会不会当着诸国使节的面动手。
“老翟,你放心,在你的防区内,孤不会让你下不来台!还有就像你说的那样,父皇正在兴头上,要是让孤给败了,那这寿宴大伙看的恐怕就不是舞蹈,而是皇帝给孤的棒子炖肉了。”
李承乾的话逗得翟长孙呵呵一笑,皇帝管教子嗣的方法就两招,不是骂就是打,他老人家从来不管“不教而诛”的那套,下起手来也没有轻重,所以诸皇子都怕他这一手。
而太子呢,打小在太极宫习武,就是被皇帝和秦琼踹大的,早就皮了,他可能是诸皇子中,唯一不在乎这事的。不过,既然太子说了,那今天这事肯定大不了,翟长孙稍稍安心了。
就在二人扯闲篇的时候,诸国使节统统的顺利过检,在专人的引领下向宫内走去,可唯独高句丽的使团出了岔子,刘弘基急赤白脸让玄甲军把他们包围起来,原因就是他在高句丽正使的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老流氓玩的套路,故意诬陷这些高句丽人,再加上正使的嘴没有老流氓没理辩三分的能耐,事起仓促自然说不清楚,所以吃亏是当然的人了。
“啥玩意,你冤,你特么那冤啊!这东西是不是从你袖子里找到的。”
“不是,你跟老子扯什么幺蛾子,告诉你,老子是大唐的卫尉卿,是专门巩卫天子安危的,你带着这么个匕首来,这可就不是祝寿了,这特么是行刺,是造反,你想谋害天可汗陛下吗?”
“啥玩意,你们那棒子话,老子听不懂,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你总是听说过吧!没有,特么的,高句丽王是白痴吗?竟然派了你这么东西来!”
“告状?你特么告谁啊!你们家被海盗抢了,那是你们军队无能,跟我们大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说是我们大唐干的?你特么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