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志这两个字的时候,李承乾的头嗡的一下,他对那个被妖魔化四百多岁的人物记忆尤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能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呢!
不过,他所用的手法,正和fo门打造“慧昭”这个真佛的办法如出一辙,这也正说明了他与佛门乃是一脉相承。
可当李承乾想再往下问的时候,慧昭却又跟本他玩起了沉默是金的把戏,甭管是赵节他们怎么折腾,老和尚就是一言不发,一直到他断气都是如此,这让李承乾很是失望。
既然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了,那在刑部耗着也没意思了,交代了戴胄两句后,李承乾就带着窦宽起驾回宫,至于萧瑀和孙伏伽已经吐完了,只能让他们去太医署看看了。
在回宫的路上,好奇心顿起的窦宽想太子问了宝志的事,本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想法,李承乾给了讲了当年安州的事,包括柴绍和税赋被劫之事。这让窦宽可是开了眼界,他很难想象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奇人”,能算无遗计到这个程度。
同时,窦宽也明白,这个神神秘秘自诩为神仙一样的高僧,已经成为了太子的心腹之患,且如鲠在喉,只要一天不见其人或者尸体,太子爷恐怕就不会睡好觉。
“殿下,今儿这事是不是缓缓再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没用,孤与他交过两次手,双方互有胜负,那老家伙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尾巴收拾的却异常干净。既然他把慧昭留了下来,那就说明人家在就逍遥于山野之间了,现在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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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手里还握着吴王之子,将来难免生出肘腋之患来,必须得加以措施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漠北苦寒之地,也许正是英雄用武的地方,臣以为还是做些准备,以备不时之需的好。”
窦宽可不管吴王还是蜀王,亦或者是他们的家小怎么样,他捧的是东宫的饭碗,为太子分忧是他的本分,自诩士人的他对那句士为知己者死,有着偏执的信念。
他的意思很简单,既然蜀王被贬那里,这位叫宝志的皇爷又对吴王一脉这么情有独钟,那么趁蜀王未到之际,先行布置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恩,彦集,你说的有道理,孤会交代仲良的,希望老六能有些自知之明,否则!”,话毕,闭目养神的靠在软垫上。
李承乾的话没有往下说,但窦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随即淡淡笑道“殿下,您的心里清楚,天家的争斗历来都是不讲感情的,您已经很厚道了,所以没必要感觉羞愧。
臣敢拿脑袋担保,要是让蜀王有机会与您复仇,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还是看开一些,用最高级别的监视为好!”
混江湖的人常说,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对于这句话,窦宽甚以为然,杨妃、吴王皆在这些兵变中罹难,即使他们不是死于太子之手,蜀王也会把这笔帐算在他的身上。
解决后患最后的方法就是斩草除根,可朝廷有议亲议贵的律法,皇帝又不忍再杀一个儿子,所以在明面上,谁也不能把李黯怎么样,但多多提防宗室没错的吧。
要知道蚂蚁也有翻山的那一刻,更何况还宝志那阴魂不散的家伙,他不得不多唠叨两句。自家的主君,自己清楚,太子就是太重情了,既顾忌帝后、又顾忌这些小家伙,否则朝堂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唉,听完了窦宽的话,李承乾叹了一口气,随即言道“老百姓说今生父子,前世冤家,陛下和孤与平常人家父子一样,有争也有吵,而且对于我们双方而言,这种关系都是唯一。
他的儿子虽然多,但没有人能像孤一样,孤也特别珍惜这段亲情,所以动手的时候难免要顾忌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