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云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子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上位者不应该担心财富不多,只需担心财富分配不均;
不必担心人少,而只需提防境内不安宁;财富分配均平,便无所谓贫穷;百姓和睦相处,便不觉得人少;境内安宁和谐,国家就避免了萧墙之祸。
独孤梵音要分盐山之利的事,从侧面也算是给李承乾提了个醒儿,尉迟恭是应该抚慰一二了。皇帝要他复职的圣旨已然发到了中书省,只待李承乾体面的把事圆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兵权这东西卸起来容易,想要原封不动,让尉迟恭那黑脸汉乐呵呵的接手,这好处断是不能少的,所以李承乾特意将灵州盐山开营之股,分一成划给尉迟家。
可这印刚刚用上,李晦快步进殿,面色不善的禀告鄂国公率一百家将,带齐了兵器甲胄,杀向了孔府,誓要摘了孔颖达的头颅,以祭亡女的在天之灵。
“亡女?他不就一个女儿吗?那特么来的亡女!前一段日子不还活蹦乱跳的跟人私奔吗?这会儿怎么就死了。”
“再说了,程知节是干什么吃的,长安城防不是交给他了吗?让人就这么横冲直撞,他这个节制京畿防务的差事是不想干了吧!”
唉,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才色双绝的女子,李承乾见得也不算少了,人家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这回好了,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不说,更是又把好不容易平息的事端又挑了起来,祸水啊!
还有那程知节,都说看热闹不怕事大,可这也得分时候吧,尉迟恭的家将都是绝对的精锐之士,随便拎出来都是战阵的好手,这特么冲到孔府去,那还不杀个鸡犬不留。
李承乾心里清楚,别人也许闹闹就算了,可这老黑确实心狠手辣的角色,当年在东宫,他可是亲手砍下建成五子的头颅的,现在又经受了丧女之痛,这手下起来自然也就更狠了。
孔家这回,大难临头了!一想到这,李承乾立马起身“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孤过年赏你呢,赶紧点百余骑兵,随孤去阻止那老流氓!”
诺,赶紧应了一声之后,李晦赶紧对外面的侍卫吩咐了一声,赶紧跑到一旁拿了太子的披风和佩剑;心中还不由的骂了程知节两句,老流氓官官相护,弄得老子挨了一顿骂,太特么缺德了。
稍时,等急吼吼的李承乾赶到的时候,孔府外被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程知节那老流氓和他麾下的士卒;没工夫与他计较,李承乾赶紧命李晦开路,因为老远就能看到光着膀子的尉迟恭已经拿起长槊了。
就在尉迟府的家将,准备簇拥着自己主人打破孔家大门的时候,来不及上前李承乾不得不抽出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了出去,直接扎在尉迟敬德的脚前。
敢在尉迟恭面前舞刀弄剑的人不多,老流氓当然更是怒上三分,可当他扭头看到马上的太子时,这火气自然没地方发泄了,扔了马槊,招呼着家将叩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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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国公!”,纵马到门前的李承乾肃声叫了一声。
“末将程知节见过太子殿下,殿下金安!”,从人群中跑出来的程知节,推山倒玉柱的见礼。
“将无关人等驱离,孔府方圆一里戒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回营后去监军那领三十军棍!”,肃声吩咐完程知节,李承乾从马上纵身跳下来。
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马槊,对跪在地上的尉迟恭言道“鄂国公,手上的功夫退步了不少,这才干掉十多个家仆,不像是你攻城略地的手段。”
“殿下,老臣有冤屈,有缘故,孔颖达